從那天起,老幺每天雷打不動的帶著食盒看望照顧老六。
而老幺每次的出現,魏鈞梓都會刻意繞到老六病房。
看著兩人相談甚歡,其樂融融的模樣,心底抑製不住的怒氣。
每次回到家裡,魏鈞梓都會瘋狂地質問老幺。
“你已經結婚了,不管多好的朋友,是不是應該保持點距離?”
而老幺卻隻是淡淡地瞥了魏鈞梓一眼,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學著原主記憶裡對方的模樣回答,“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和他就是純潔老友的關係啊,我有和他獨處一室嗎?
我和他有什麼越界的肢體接觸嗎?我有和他有親密接觸嗎?”
魏鈞梓一噎,回想著每一次老幺和對方的接觸。
雖然他們聊得很融洽,老幺也笑靨如花。
但是確實沒有看見他們有什麼親密接觸。
魏鈞梓總覺得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來哪兒怪異。
老幺繼續一副大義泯然模樣說道,“再說,他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現在又是重度抑鬱症,我幫幫他怎麼了?
你不是一個醫生嘛,應該知道抑鬱症就是需要人陪伴幫助的呀。
我作為他的朋友,應該要伸出援手啊。”
說完還不忘在對方肩膀上拍了拍。
“知道你每天工作很辛苦,但是你不應該回來無理取鬨啊。”
“我無理取鬨?”
魏鈞梓不可置信地望著老幺,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
“我無理取鬨?我作為你的丈夫,天天看著你去照顧其他男人。
和其他男人有說有笑的,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老幺雙手一攤,“什麼其他男人,那是我的老朋友。
再說如果我們要有啥,為什麼要在你在的醫院光明正大的見麵呢。
如果我們要發生啥,那不就早發生了嗎,那我又何必和你結婚呢。”
“行了行了,你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難道不應該保持善良和同理心?”
魏鈞梓無法反駁,隻覺得心底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上下,心中的怒火想發泄,卻又無處發泄。
瞧著對方臉紅脖子粗,老幺繼續裝出一副善解人意模樣。
似是而非地說道,“再說,成年人了,誰又沒有個過去。
誰又沒有一段難以忘懷的青春呢,我們都結婚了,何必又去計較這些過去的生氣呢。”
老幺帶著笑意,意味深長地盯著魏鈞梓的眼睛輕聲開口,
“我都不計較你的過去和你現在的真心,你又何必呢?”
說完也不管對方何種反應,轉身關上了臥室的門。
魏鈞梓聽著老幺篤定的語氣,眼底閃過心虛,心底止不住一種被戳穿的慌亂與忐忑,雙手也忍不住握緊。
她是知道了什麼嗎?
這樣想著,魏鈞梓快速來到書房,下意識地反鎖了門,接著找出藏在書架後的箱子。
看著箱子上的鎖,魏鈞梓鬆了一口氣。
陳涵真的沒有看到這些東西嗎?
那為什麼她會那樣說?
魏鈞梓看著這些舊物,照片和信封,一時心情複雜。
就在前不久,他還將自己鎖在書房睹物思人。
腦海裡想象著對方歸來時,他該以何種模樣何種表情去迎接對方。
可最近他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被陳涵和另一個男人的相處占據。
雖說當初他和陳涵在一起,是因為知道他和心中的那個人沒有希望。
想找一個賢惠體貼好滿足的女人就這樣過下去算了。
當然陳涵也非常合適,不僅脾氣性格乖巧,還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但最近陳涵對他的疏遠和陌生,他是感受到了的。
特彆是當他看著陳涵在和另一個在長相能力不輸於自己的男人相處時,他心底還是升起一種不爽的情緒。
他的老婆,怎麼能在彆人麵前言笑晏晏呢。
魏鈞梓摩挲著箱子,眉毛擰在一起。
想著陳涵從前的小意溫柔,對他溢出來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