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老幺才從老六病房出來,回到魏鈞梓病房。
現在的魏鈞梓早已被病痛折磨的沒有之前光鮮亮麗的人樣。
如今反而像一個被充滿了氣,但又癟了一半的氣球。
瞧著老幺回來,他也隻是散著焦距,望著天花板。
老幺無所謂地往旁邊椅子一坐,“你的白月光也在這個醫院了,你猜她得了什麼病?”
魏鈞梓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嘴皮輕微地動著。
語氣極為平靜,“陳涵,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地對我呢?”
老幺單手撐著下巴,語氣漫不經心,
“為什麼呢?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你的報應呢?”
“嗬,可笑。”
魏鈞梓冷笑一聲,“報應?我隻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而且我也沒什麼越界的舉動,心也收了,也回歸家庭了,我也罪不至死吧?”
“誰知道呢?”
老幺隻是懶懶地靠在椅背上,語氣慵懶,“現在不知道沒關係,以後陳涵會親口告訴你的。”
魏鈞梓隻覺得莫名其妙,感覺老幺說這話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怪異。
坐了一會兒,老幺起身離開。
隻是走到門口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倒退回魏鈞梓床邊。
俯身在魏鈞梓耳邊開口,“你的白月光和你一樣,現在都需要換腎。
並且和你的腎源也相匹配。
要不,我替你出麵讓給她吧。
畢竟你對她這麼念念不忘,又關心。
想必看到她健康活蹦亂跳的模樣你一定會開心吧。”
“你敢!”
魏鈞梓喘著粗氣,瞪著雙眼,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敢!這是屬於我的,我已經等這麼久了。
並且病情拖不得,你憑什麼替我做主。”
見對方如此激動,老幺嘴角勾起一絲嘲諷,“是啊,我憑什麼替你做主呢。”
那原主女兒呢,你又憑什麼替她做主呢?
老幺丟下一句自私,便離開了。
翌日。
辛姬?剛得魏鈞梓腎源與她匹配的消息後,便雙眼放光。
也沒關注魏鈞梓已經到了後期,必須儘快手術的後半條信息。
果不其然,還沒多久就一路打聽到了魏鈞梓的病房。
剛見到魏鈞梓,辛姬?立馬一副久病身弱,但又堅韌不拔的模樣。
仿佛她這個中期病人比已經病重到隻能躺在床上的魏鈞梓還嚴重。
“姬??你怎麼來了?”
看著對方自己生病了還拖著病體來看望自己,魏鈞梓心底一陣感動。
辛姬?頓時眼含熱淚,關切地拉著魏鈞梓的手,
“鈞梓,我聽說你病了,但是沒想到你病得這麼嚴重啊。”
說著趕緊擦拭著自己臉上的眼淚,“怎麼會這樣?
陳姐姐了,你都病成這樣了,她為什麼不在你身邊照顧你?”
“她…她工作忙。”魏鈞梓說得委婉。
“天啊,你可是她男人,怎麼能隻顧工作不顧你了。”
說著辛姬?哭出了聲,“都怪我,如果當初我沒有聽信彆人的讒言,不信任你的話。
想必今天也不是這個局麵,我也能堂堂正正地陪在你身邊照顧你……”
辛姬?越說越傷心,直接輕撲在魏鈞梓身上捂著臉哭。
見辛姬?發自內心地替他傷心,魏鈞梓心底也得到安慰。
聽著對方細數的回憶,魏鈞梓止不住得假設。
要是當初和辛姬?在一起的話,現在會不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