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往日回響(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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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上?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聲東擊西?”談景言問道。

“可能性之一,不然的話,你現在會在這裡?而是應該開始調查現場了吧。”

“安全部又不止我一個,算不上什麼聲東擊西。”

蘇瑕攤手聳肩,不置可否。

她又問道,“隻有這些情況了嗎?”

“還有一封措辭奇怪的電子郵件,是七日前發送到安全部的一個民眾郵箱裡。”談景言將照片通過玻璃小窗遞給她。

蘇瑕接過一看——

“致我們的人類同伴:

流星已然墜落於5111天前,我們背負著人類的火種走了11681步,終於來到你們麵前,為你們獻上一出好戲,在此誠摯邀請各位出席。七日後,我們將用最燦爛的煙火表示我們的誠意與歡迎。(《愚人之旅》導演組)”

“用詞真夠中二。”蘇瑕吐槽道。

“讀出了什麼有用的東西嗎?”

“讓我想想。”蘇瑕回答道。

“5111天也就大概是14年前,也就是蘇其燦去世的那一年。”

“11681步,當天數去算的話,也就是30年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一代「籠中計劃」就是發生在那個時間段。”

“‘最燦爛的煙火’,這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至於火種……基因檢測技術曾經有一個代號便是「火種」,隻不過最後被蘇其燦棄用了。”

“為什麼會被棄用?”

蘇瑕搖搖腦袋,“這個不太清楚,可能是嫌這個名字不好聽了?”

她把照片放回到小窗處,談景言伸手拿回照片。

“在收到這封郵件後,我們分彆在你的公寓和葉文靜的倉庫裡,發現了有關二代「籠中」案的四位受害者的這些牌位和資料。”

談景言舉起手中的照片。

“四位?”

蘇瑕招招手,“你把照片拿近一點,我看看。”

談景言看了她一眼,然後照做。

“少了一個。”蘇瑕說。

“什麼?”

“少了一個人,一個叫‘烏白’的男人。”

“烏白?”

“你不知道嗎?我就是因為他入獄的。”

“我殺的他啊。”

蘇瑕朝他挑釁地挑了挑眉。

空間裡的氣氛瞬間微妙了起來。

“你……殺的他?”

談景言可沒有在她的檔案裡找到謀殺這一罪行。

蘇瑕狡黠一笑,“開個玩笑,但總之,少了一個烏白,是沒有騙你的。”

談景言看著她的笑臉,直覺告訴他未必是玩笑,至少肯定另有隱情,但他知道,現在從蘇瑕嘴裡撬不出來關於這一段的真話。

於是,他換了另一個話題問道,“再說說你對「籠中組織」的了解吧。”

“這些當年入獄的時候,我已經翻來覆去說了很多遍了,相信檔案以及記錄整理得很完整了。”

蘇瑕打了一個哈欠,開始表現出些許不耐煩。

“蘇瑕,”談景言敲了敲審訊桌,“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這不是在閒聊。”

蘇瑕看著他,慢慢轉頭看向另外一邊,談景言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發現她正看著那幅畫,他再定睛一看,原來不是一幅畫,畫框裡竟然是一塊透明的玻璃,外麵是一片靜止的深藍。

這儼然是一副偽裝成畫的窗戶。

“好看嗎?”蘇瑕問道,“大海的顏色。”

談景言自然沒有回答。

“人體血液成分和海水成分很相似呢。”

“所以呢?”

“所以……”蘇瑕看回談景言,“有煙嗎?一般要回憶過去的事情時,不都得手裡夾一根煙?電影不都這樣演?”

談景言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有些難言,正要出聲讓蘇瑕端正其態度時,卻被蘇瑕打斷。

“那時我剛接觸到二代「籠中組織」,為了更加了解這個組織,便去翻看了關於一代「籠中組織」相關檔案。”

“一代開始於M227年左右,大致結束於M233年,那時基因檢測技術推行才二十幾年,基因派與自然派的矛盾相當尖銳,原沒有我入獄時那般‘平和’了。”

“當然現在怎麼樣,我也無從得知。”蘇瑕補充了一句。

“我發現,一代「籠中組織」的作案手法遠沒有二代如此激烈,更多的是組織反對基因檢測技術的群眾上街遊行示威,即使在各區引起過幾場暴亂,但都很快被壓製下來。”

“除了遊行示威外,還有就是組織中的一些專業人才對基因檢測技術的運行程序嘗試進行破解,主要帶頭人叫李昭。”

李昭?談景言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的。

“她是蘇其燦的學生,最喜歡的學生之一。”

蘇瑕接著說道,“原名李招優,出生在最落後的中八區的一個貧民窟裡。基因檢測技術費用昂貴,她父母咬牙攢錢給她做了檢測,卻發現她的基因天賦等級平平。”

“於是隻好攢錢打算再生一個,希望能生出一個基因評級為優的孩子,就給她取名為李招優,要是取了這個名字能給他們家招來一個優秀的弟弟或妹妹,也不算白生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