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掩耳盜鈴(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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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景言和秦悠坐上前往總統府的車。

秦悠坐在後座,閉目養神中,談景言坐在前麵副駕駛處,按程序把審訊視頻上傳到組內網後,打開先前的「籠中組織」案宗,繼續看著。

帶有特殊編號的公務車調整為自動駕駛的模式,防禦功能為標準三級。

那位老婦人又坐在那裡。

公務車駛出安全部時,談景言無意望窗外一瞥,恰好看到那位經常坐在安全部不遠處長椅上的老婦人的身影。

談景言已經不太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眼熟這位老婦人,當他不知道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看到她時,他讓手下的人去調查了一下她。

一位居住在斑斕六廠收容所的聾啞獨居老人,性格極其孤僻,五等公民,沒有工作,唯一的收入來源就是政府的補助津貼,穿著雖然簡樸,但很整潔。

但她身上最讓人注目的還是她臉上那塊幾乎覆蓋完她左半臉的燒傷疤痕。

談景言也讓人去問過她,是否需要什麼幫助,但對方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低著頭做著她的那些手工品。

那是一些相當複古的手藝——剪紙、編織。

整個聯邦也隻有在中一區的斑斕六廠下三層才能見到這些了。

中一區曾經也一度流行過這些,但這股不知從哪兒刮起的名為“傳承尋根”的風猛烈吹起,又匆匆過去,頭也不回。

畢竟這些東西確實毫無實用價值。

談景言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剛才在會議室裡,他隻來得及看完案件概述,主犯的個人情況及其口供還未看。

葉文靜,生年和出生地具不詳,跨區偷渡者。在中一區期間,常來往於聯邦大學與斑斕六廠。

就跨區偷渡這一點,葉文靜與李昭有著相似的經曆,這難道會是李昭願意與其通信的原因?那這兩個人又是怎麼聯係上的呢?

聯邦大學,那四女一男死者也是聯邦大學……談景言翻到案宗最後一頁,頁麵右下角經辦人寫著“鬱理”兩個字。

談景言對這個名字略微有些印象,在他翻閱安全部之前那些案宗時,見過幾次這個名字。

他打開安全部人員庫,搜索“鬱理”這個名字,跳出一張身著警服、氣質乾練的年輕女人的照片。

談景言莫名覺得鬱理有些眼熟,再一想,其實鬱理的氣質和蘇瑕給人的感覺很像,都很冷淡,隻不過前者是一種偏乾練內斂的冷淡,而蘇瑕則是那種“要死不活”、“愛咋咋地、實在不行就毀了算了”的冷和無所謂。

他點開下麵的個人簡介——

鬱理(M214-M249),曾任安全部刑偵組組長一職,M249年因「籠中案」殉職。

刑偵組組長?

他是M252年從斑斕六廠分警署調進安全部,擔任刑偵組組長一職,在此之前,這一職務一直由秦部兼任。

拋開外表的形式,事實上,他接的其實是鬱理的班。

他本來還想著能不能找到當年主辦「籠中案」的警官去問一些細節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殉職了。

談景言翻回閱讀的原進度,葉文靜後麵緊跟著的就是蘇瑕的個人情況和筆錄,個人情況與他在監獄中讀到那份幾乎一模一樣,這讓他安心了不少。

葉文靜沒有口供,自她被捕後,她便成了一個‘啞巴”。

蘇瑕的口供倒是清清楚楚交代了她和二代「籠中組織」之間的來往,蘇瑕因為一個名叫「荒泉」的遊戲虛擬平台與葉文靜有了聯係,她向「籠中組織」提供了受害者的行動軌跡以及針對五位受害者的特點、而為其量身定製的殺人方案。

“‘就像編劇寫劇本一樣’,蘇瑕說。”

光看這一句話,談景言就能自動腦補出,蘇瑕說出這一句話時,肩一聳手一攤的模樣。

公務車突然緊急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