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如實說來(2 / 2)

她也是做機械這種重活的,力氣也並不小,僅從體能而言,兩人誰也說不上落了下風。

但她很憤怒,很生氣。

很憤怒,很生氣。

她忍著被抓頭發的痛,翻身在他的身上,一拳落在他的臉頰,一拳落在他的眼睛,一拳落在他的鼻梁。

另一隻手死死壓住他的喉結處。

她不是在毆打他,她隻是一拳一拳地質問。

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

終於,她打到脫力,他反壓住他,吼道,“你當初不就踏馬看中我的三等公民身份嗎?”

“你現在能享受三等公民的待遇,不都是因為我?”

是了,按照聯邦律法,配偶一方的等級如果比另一方等級低,那麼低的這一方可以享受高的那一方的同等級公民待遇。

也因此,聯邦隻有結婚,而沒有離婚。

他沒說錯,她是享受了。

汗水跌進眼睛裡,泛起火辣辣的痛,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牙齒刻進皮膚裡,滲出紅色的血珠。

他竟然是這麼想的她。

等到兩人都精疲力儘地躺在地板上時,她越想越好笑,最後徹底笑出了聲。

她早就知道李藏的性彆,無他,她見過太多五等公民中的女性改造為男性來報名進「城市建設」當臨時合同工。

原因很簡單,根據曆年對大眾的基因檢測彙總數據來看,雄性在機械構造這一方麵總體上要比雌性表現得更為優秀。

也因此,對於這些沒有測過基因天賦的五等公民而言,相關領域的用人單位會更加傾向於男性。

不過……怎麼說呢?

反正她陳如實覺得挺狗屁的。

就她個人而言,「城市建設」內同領域裡的人,沒有比她更厲害的機械工人,即使是她那位等級比她高的丈夫。

從她接觸過的幾百個學徒來看,女學徒並沒有男學徒表現得更差,反而更為敏銳細心,尤其是那些改造了自己性彆進來的女學徒,她們尤為珍惜和重視每一個能讓她們進步的機會。

她有時候也會想,這些改造了性彆的女性,她們在這上麵所做出的成績,是否也會被歸於男性的功績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成了一個死循環?

而且基因檢測的數據統計又不是隻發生在機械構造這一個方麵……她想到這裡就不知道該往哪裡想了,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四等公民,這些都不是她一個打工人該考慮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覺得,所有男人做出來的成績,都得算上女人的一份,理由就是她丈夫要逼她做的事情。

絕大部分改造性彆進來的女學徒,最後都是帶著學好了的技術,離開「城市建設」,畢竟這種性彆改造的效果不長久,但是也有那麼一兩個,選擇徹底改造為另一性彆。

而且必須要提到的一點是,性彆改造是違法的,隻能去一些非正規診所去做。

所以,從某種程度而言,她很佩服她們的,而她能為她們所做的,也不過是傾囊相授。

多教一點,總歸是好的。

也因此,一開始她就對李藏多注意了一些。

但她沒想到,李藏也同樣關注著她。

她和她丈夫徹底撕破臉的那天之後,雖然抹了傷口愈合藥,但李藏還是注意到了。

她靠近她,輕聲說了一句,“我聞到趙師傅身上也有這種藥味,雖然很淡。”

“您不是個會主動動手的人,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她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隻是安靜卻有力地看著她。

說實話,那個時候,她真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辦,但她的丈夫好心給了她答案。

他給她下了藥,他害怕她反抗。

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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