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秦悠把光屏筆遞給他,“那就簽字吧。”
談景言接過筆,將智腦上的文件滑動到簽字欄,在蘇瑕簽字處的下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現在去休息一會兒吧,還是要保存好精力。”
“是。”
談景言起身,“不過秦部,蘇瑕這件事情要告訴刑偵組其他人嗎?”
“暫時不用,嗯……周沁那裡到時候我會告訴她一聲,其他人先不急,到時候再說。”
“好。”
談景言離開房間,輕輕關上門。
秦悠把智腦屏幕轉回到自己麵前,看著這張申請表再度陷入沉思。
她其實也不確定接受蘇瑕申請這一步到底對不對。
但她是一個勝率還不錯的賭徒。
她打開終端,頁麵還停留在舒照寒用私人賬號給她發的短信內容,就簡單的七個字,把她震驚了至少五分鐘。
“蘇瑕是被冤枉的。”
這七個字誰看了不愣個五分鐘?
這條短信是在她收到來自總統辦的郵件後才發來的。
當時她打開郵件,發現是蘇瑕假釋的預批表時,她直接開口大罵總統辦和舒照寒腦袋有坑。
這坑肯定比斑斕六廠那個坑還要大!還要深!
一個罪犯弄進重大案件進程裡來,不是腦袋裡有個斑斕六廠那還能是啥?
正當她要退回這封郵件時,舒照寒仿佛猜中她的想法,給她發來這條消息。
看完這七個字後,她沒再思考總統辦的人腦袋裡是不是有一個斑斕六廠,她又開始在腦海裡規劃她辭職後的美好生活。
舒照寒之後又給她發了一條短信——“不要告訴其他人。”
她越來越好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蘇瑕又是怎麼被冤枉進監獄的?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保留對總統辦略顯惡意的揣測——隻要現在把李藏的事情報上去,這件事情就算結案了。
雖然她是被人強製推到這個位置上來的,但她依然有自己的堅持,她不想這麼草草結案。
可她又能壓住多久呢?
舒照寒到底在想什麼呢?她要乾嘛?
總統辦的人這個時候通過蘇瑕的假釋,又想做什麼呢?
秦悠搖搖頭,她選擇不為難自己了,如果她真的能猜中那群人的想法,她就不會坐在安全部的部長辦公室裡了。
·
“喂?”
總統辦公室外的隔間裡,舒照寒接通這個突來的陌生通訊號。
知道她這個私人通訊號的人隻有五個,永遠不會多,至於會不會少……那就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
“是我。”
蘇其明的聲音。
舒照寒拉開屏幕,又看了一眼這個號碼,“等等。”
她看了一眼桌麵上的防竊聽裝置,亮著紅燈,是開著的,將操作台屏幕調為監控視角,能夠看清楚隔間外所有走道的情況。
“她的假釋不會有問題的。”
舒照寒一邊說,一邊打開信號聯通網,在搜索欄輸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