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又給李承澤扯回來了!
眼見著林婉兒溫婉笑著,“婉兒謝二表哥關心,這些範閒都說過的,婉兒理解。”
範閒莫名背脊發涼。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李承澤念著這首詞,似是真心實意的欣賞著範閒的文采,“聽聞這是小範大人在北齊所作,不知是何情景之下的感觸?竟如此苦悶哀戚?”
“……不過隨口念的,沒什麼感觸。”範閒瞄了一眼林婉兒的臉色,苦笑著想還不如繼續聊什麼朝堂貪汙呢。
如是想著,他忽而開口,“聽聞賴禦史查的仔細,如今手上名單已全部彙總交給陛下,其中可有不少殿下的人啊。”
“是嗎?”李承澤疑惑,“本王不過一個閒散王爺,拿來什麼人呢?小範大人說笑了。不如還是接著聊聊小範大人在北齊的故事吧,想來應是精彩極了。”
林婉兒雖久居深宮,但活得通透,看著林舟衝自己眨眼的模樣還有什麼不理解的呢?她們從小玩到大,左不過是配合著演一場戲,又有何難?
她倏地重重放下筷子,發出清脆響聲。
“二表哥今日與姐姐來看我,我很高興。我也知道你們今日並非真是為了看我,近日朝堂起風波,我也知道範閒因貪汙受賄一案與二表哥互有爭鋒。”
“婉兒……”林舟喊了她一聲,似是希望以親情作挽留。
李承澤眸色深沉,飲酒未語。
“阿姐,你與二表哥大婚之日我是真的為你感到高興,我也不希望因為朝堂之爭毀你我二人姐妹之情。但今日二表哥來,話是說了不少,隻不過是為了四個字。”
“釜底抽薪。”
即便不知他們賣的什麼關子,她依然配合著為範閒與李承澤翻臉。話語中留有餘地,卻十分堅定的站在範閒這邊。
“我從小在宮裡長大,也清楚二表哥的行事手段,不過是範閒如今所行之事與你利益相悖,便想讓我心生芥蒂,毀去婚約。”
“如此,範閒便失了內庫大權。沒了財權,自然無法與你爭鬥。二表哥,這才是你此行的真正目的。”
林婉兒平靜而沉穩,娓娓將李承澤與林舟的來意道來,又以十分肯定的態度告知他們。
她與範閒的婚約,不會變。
這一席話,聽得範閒心裡美滋滋。林舟十分想打趣幾句卻又得強壓下比AK還難壓的嘴角,故作深沉的低下頭去。
也便隻有李承澤一人演技炸裂,臉上表情陰沉,扯起嘴角自嘲笑道:“在你心中啊,我就隻有心機手段,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