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李承澤5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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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不小的京都,近日熱鬨非凡。

三年一度的春闈將至,各地考生紛紛趕來,街上到處可見著裝質樸的書生。

往日這時但凡手握權勢的府上都已門庭若市,擠破頭也隻為一個上榜名額。

但今年不同,慶帝欽點了範閒作為本次春闈的考官,他在得知其中醃臢門道後勢必要還天下考生一個公平與公正。

“殿下,門外有三人求見,分彆來自京都邊上的縣城,其中一個是吳家的。”謝必安見慣了這類攀附之人,隻單獨提了吳家也是因吳家有人在李承澤手下做事。

李承澤揮手不見,“範閒是考官,我們的人塞不進去,都打發了吧。”

他不願在此事上與人拉扯,也懶得拉扯。

如今煩惱的是東宮近日安靜的有些反常。

但他的人傳來消息都說沒什麼特彆的,太子整日將自己關在寢居中,不讓任何人進出。

以李承澤對太子的了解,他不應該這樣安分。

不知是在憋什麼壞。

“瀛洲疫情已然控製住了,醫官們也研製出了藥方。隻是李雲睿病臥在床不讓任何人靠近,隻有一個侍女進出為她端送藥物與吃食。”

林舟聽著皺了皺眉,“今夜讓人偷偷進她屋裡瞧瞧,她的病情究竟是真是假。”

不是她不信範無救,隻是李雲睿這般低調的行為實在令人懷疑。

“是。”清蓮迅速回了消息,那頭接收後回了個好字。而後在林舟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你懷疑姑姑裝病?”李承澤在院中閒庭信步,手上拿著魚食偶爾撒上一把,看著池中魚兒爭相競食,笑得輕快。

“不算是。雖說疫病容易傳染,但她堂堂慶國長公主,染病後卻隻在第一晚召見了醫官,之後便再也沒有露過麵。”林舟坐在一旁的庭院中,托腮解釋著。

“不是還見過兩次醫官嗎?”李承澤將魚食扔遠了些,看它們爭先恐後的遊過去,又一把將剩餘的儘數扔到原來的地方。

拍了拍掌中碎屑,這才回到亭中,將手放入早早準備好的水盆中仔細淨手。

林舟將帕子拿在手上等他洗完手,拉著他坐到自己身旁擦拭,“是見過兩次,但都是隔著簾布,無人見過她真容。”

“難道……她獨自回京了?”李承澤計算著時間,“若如此計算,她不日便將趕到京都,隻是……為什麼?”

明明慶帝已經鬆口,病好就能光明正大的回來。

為何要偷偷溜回來?

難不成……

聯想到安靜過了頭的東宮,他皺了皺眉,隻覺這如今熙攘的京都,實則風雨欲來一般沉寂危險。

林舟搖了搖頭,將帕子放到一邊,握上他如玉般泛著涼意的手指,“待今晚便知道了。”

“也是。”李承澤沉吟片刻,感受到雙手溫熱,又偏頭去看她,“這兒也是涼的。”

輕點唇畔,眼中如有萬千星辰閃爍,有些勾人。

“是嗎?我看看。”林舟笑著親上去,輕輕吸吮他的下唇。吐出的氣息滾燙無比,清清淺淺拍打在她臉上,又酥又癢。

一點兒也不涼。

她好笑的想著,在他繾綣吐息中加深了這個吻。

……

他們沒想到的是。

如今瀛洲寢居中的確實不是李雲睿,而李雲睿如今的行蹤無人知曉。

林舟第一個便是猜測東宮,然而東宮日日有人守著,且實在顯眼,李雲睿再瘋應是也不會……

第二日,二人便沉默的看著廳堂中舉止優雅的女人。長發披散,一襲素白長衫,再簡單不過的打扮卻絲毫不掩她如謫仙般的容貌。

她悠然自在的用著早膳,聲音輕柔溫婉,笑著與他們打招呼:“坐呀,不用客氣。”

“?”李承澤瞥了眼一旁自覺做錯了事不敢說話的謝必安,他低頭認錯道:“殿下,屬下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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