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薄一切,唯重你。——薄勳
他生下來不久後,父母就因一次緝毒任務而雙雙死在了毒梟的手裡。
這是老爺子告訴他的。
因此對於這些販毒禍害公民的渣滓,他感到深惡痛疾。
正因如此,在上麵派下來去t市緝毒的任務後,他主動請纓,擔了這次任務。
來到t市後,他在毒販子的窩點裡潛伏了將近一個月,才收集全了他們在t市的全部窩點。
他擬定了一個方案,讓組員與他同時行動,在他們端小窩點的時候,他也在進行著清繳主營的任務。
那晚他是去截獲毒販們接頭的情報的,隻不過因為一個組員出了一點兒紕漏,行動差點兒暴露,他也被那夥人追到了一處巷子裡。
但因為天黑看不清路況,一不注意就進了一個死胡同裡,無路可退。
正當他考慮著要不要翻牆跑的時候,有人過來了。
是一個女人。
但因為在黑暗中辨不清她是敵是友,所以他選擇先下手為強。但為免錯手傷害無辜,他拿了隨身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審問她的身份。
可還沒等他審出個所以然來,“追兵”就到了。
匆忙之間,他隻好帶著她先在角落裡藏身。
他清楚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會找到這裡。
跑是來不及了,最壞的結果就是和他們硬碰硬。
他在注意外邊兒的情況,她卻極不老實地戳了戳他的手臂。他剛想警告她彆亂動,卻忽而接受到她在他手臂上輕點留下的信息。
老爺子曾教過他,這種傳達信息的方式可以用在一些特殊場合。但這隻在軍隊裡流傳的方式,她一個普通人怎麼會知道?
雖然遲疑,但他還是選擇相信了。
因為眼下的情況,相信與不相信也不能改變多少,他倒是看看,她想耍什麼花招。
可這膽大妄為的女人居然吻了他!
也不知是因為她的突然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總之那一刻,他全身的感官都隻凝在了那一處。
她的唇很軟,意外的是,他竟也不排斥。
可自己明明是不喜異性接觸的不是麼?更何況是這種親密的事情。
而這行為放蕩的女人居然趁他不注意還脫了他的衣服!
一個姑娘家家的,還知不知道矜持了!
可心裡莫名還有點小激動和小期待是怎麼回事?
然而她的一句“會演戲嗎”,瞬時就把他心裡頭剛起的那點旖念給澆熄了。
像是被欺騙了感情一樣,讓他有點兒生氣。
於是他就拿回了自己的主動權,懲罰似地吻上了她。明明是想懲罰的,可是卻不由自主的險些就要在這個吻裡淪陷了。直到前邊兒照過來的那束燈光,將他堪堪拉了回來。
在那些人的遲疑中,他忽而明白了她這樣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她這是在幫他。
心裡某處似乎有了些許奇妙的變化。
而臨末時她衝著那些人說的那一番話,即使隻是為應付眼前的情況而言,但他身上的火還是被她給撩了起來。
心裡從沒有像今天這般亂過。
但有個念頭就在那一刻在心裡發了芽,並且迅速生了根。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等任務結束之後,他就回去跟老爺子說解除婚約的事情。
他要娶,也隻會娶她。
二十九年來,她是第一個讓他能夠接受的女人。
至於那僅有一麵之緣的未婚妻……他沒見過,也確定不會喜歡她。
這個決定看起來很草率,但他覺得值。
那些人離開後,他本想送她回去的。畢竟大晚上的她一個姑娘家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
可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被人下了那種藥……
她的一句“帥哥,能帶我去開房麼”,差點讓他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儘數崩塌!
感興趣的女孩兒對他提出如此邀請,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兒感覺?
不過他覺得還是得稍微矜持一下,畢竟才剛見,還沒交往就上車,也太倉促了點兒,而且對她也有點太隨意了。
這樣不好。
可他正給自己做著心理輔導,她一句話卻讓他險些絕倒。
她隻是單純地想讓他給她開間房,讓她處理自己身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