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皇子當中,多以劉子尚為馬首是瞻。這會兒劉子尚一心記恨著他,他要是過去,沒到西郊他估計就得在半路上被推下車了。
劉子業不語。
“你跟我共乘一輛。”舒白說著,就鬆開了他,進而踩上了來做“登車梯”的小黃門的背上,很是輕巧地就上了車。
用人做梯其實很是侮辱,但卻是皇室以及各世家大族所約定成俗的事兒。這個時代的奴仆,在這些貴族眼裡就如同家裡豢養的牲畜。沒有人會把他們當人看的。
她自是可以讓這些人拿梯子過來,但這種行為無疑是在告訴彆人她對這個小黃門有所不滿。而惹她不滿的結果,就是會被孝武帝拖下去當牲口一樣宰了。
很殘酷也很變態的現實。
等劉子業也上了車後,馬車便緩緩地動了起來。
去往西郊的路程得要花上兩個多時辰,這“長途”車程難免枯燥無聊。再看一旁從上車之後就規矩坐著,這會兒倒直接閉目養神起來的劉子業,舒白就覺得更無聊了。
以前去異地坐車的時候,無聊還有手機可以玩玩兒,這會兒她也就隻能喝喝小茶,嗑嗑瓜子了。
唉。
要不是係統商城不許她兌換電子產品,她就算拿個百來積分兌一個隻裝電池的那種遊戲機也好啊。沒事兒還可以玩玩俄羅斯方塊、貪吃蛇什麼的。
於是乎在嗑瓜子磕飽了之後,她也閉目養起了神來。
而在她合上眼睛不久,一旁的劉子業卻睜開了眼睛。
看著女孩兒的睡顏,男孩兒眼底滿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