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恨那些隻會拿孩子出氣的大人,即便那個對他痛下狠手的人,是對“她”最好的人。
以她現在這個身份,吃穿用度都是由那個人提供的,她若是因為一個“旁人”反倒是對她有“恩”的人心懷怨懟,這種行為無疑與白眼狼無異。
可那個對她有“恩”的人,卻偏偏是一個極儘殘暴不仁的昏君。
舒白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
“疼嗎?”許是被後背上的傷所影響吧,她覺得此刻自己拿棉簽的手都是在顫抖著。
“不疼。”
隻要一直暗示自己不疼的話,“疼痛”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彆樣的感覺而已,隻是這種感覺會比較清晰,但是多暗示幾次,久而久之,就不會覺得這種感覺是難受的了。
所以他忍得了也受得住。
何況那些人已經看在皇姐的麵子上給他留了手了,要不然他也看不到皇姐了。
因此對於他來說,這傷也隻是看著嚴重了點,其實真的沒什麼的。
“沒有下次了。”她不知道是在向他保證,還是對著自己說的。
劉子業默然,心中酸酸漲漲的,卻有一種暖烘烘的感覺正朝著他席卷而來。
此前他並不在乎有沒有人在乎過他,因為那些人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所以就算沒有,他也不在意。
從來都沒有過的東西,自然就不會心懷妄想。
可是,被人在乎的感覺真的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