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吱聲的飯團這會兒忍不住“嘖嘖”了一聲:“知道你有給那食魂獸救治的念頭的時候,我還覺得你挺有同情心的。”
舒白沒有去回應它這個話題。
同情心她也不是沒有,就是比平常人少一點而已。
阿夙不是太想動。
他不是太喜歡食魂獸這種身上都是陰惻惻的氣息的妖靈。
不過誰讓自家媳婦兒發話了呢?
於是乎,頓了一會兒之後,阿夙這才捏了個法訣,隔空把那團毛球給拎了過來。
他手揪著毛球後脖頸的軟毛,頗為嫌棄地拎著隔了老遠。
不過舒白倒也是看清了這毛球身後插著的一支雪羽簪。
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這雪羽簪本是鳳長歌之物吧?
她是因為身邊有阿夙,所以才能在九華山和妖境兩邊來去自如。論實際,這妖境與九華山之間可離著得有幾千公裡的距離……
難不成又因為她改了開頭的起因,導致這劇情提前發展了?
“飯團,這鳳長歌該不會也來了妖境吧?”舒白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這隻食魂獸誤闖進九華山境內,昨兒個被下山的鳳長歌逮到了,不過可能是它命不該絕,所以就從鳳長歌手裡跑了出來。然後誤打誤撞地,就闖到傳送陣裡被傳送到了妖境了。”飯團解釋說道。
舒白了然,這才消了疑。如此說來的話,劇情是有提前了一些,不過是鳳長歌提早下山了罷。
小毛球撲騰著四肢,“吱吱”叫喚著,似不滿被阿夙這般對待。而阿夙見它這般,一時玩心大起,更是把它晃蕩了兩下,等到它老實了一些了,他這才罷了手。
舒白好笑地看著他這般有些幼稚的行徑,搖了搖頭,說道:“把它身上的那隻雪羽簪給取下吧。”食魂獸是妖靈,除非是被刺中致命點了,此外的傷都是無傷大雅的。而這洞內的靈氣又甚是充裕,它在這兒待上一晚,估計這傷也就能痊愈了。
阿夙照她說的,將它身後的那隻簪子取了下來,丟到了一邊,然後就把小毛球放地上去了。
沒了那支簪子的禁製後,小毛球行動上也敏捷自然了許多,就自行去邊上找了利於治傷的藥草,將草葉子咬著吃下了。隨後,它便就地臥了下來,將自己縮成一團,遠遠看著還真就像一掉在地上的棉花。
看著它這般自立自強的樣子,舒白不由感慨道:“這小家夥可比你省心多了。”
記得之前他傷沒好,她給還是狐狸形態的他喂藥草的時候,她還是拿了燒雞當誘餌,他才勉強吞了的。
阿夙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低頭在她唇上偷了個香:“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