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與妖界之間的矛盾總是長期存在的。
一些凡人貪心不足,卻總是在這種貪心的掠奪行徑上冠以另外一種可以使其順理成章的名頭,從而讓這樣本質上就是卑劣的行徑變成了理所應當。
就好比現在,軒轅塵重病難愈,因此衛國皇帝就不惜花重金請修士到妖界去搶奪妖界至寶,好像火鸞珠就該給他兒子治病一樣。
想想原來的劇情裡,就因為夙墨沒把火鸞珠交出,又因錯手重傷了蘇羨安,結果就招得半個修真界的不滿,自此後,那些自詡為匡扶正道的所謂名門正派,就開始大肆地捉捕散布在妖界之外的小妖,還美名其曰是為了避免那些妖物傷人。
所以這麼一想,舒白還真有點不太想去給軒轅塵治病了。
本來就不關她的事情,奈何係統抽風了啊。
在心裡歎了一聲後,舒白就上前把皇榜揭了下來。
夙墨不解地看著她,問:“你揭這破玩意兒做什麼?”
這些個不自量力的凡人,居然敢打他妖界的主意,難怪近些日子來,總有一些煩人的蒼蠅在血鳶穀附近轉悠,惹得血鳶穀附近的小妖都不得安生,害得他每天都得處理底下上呈來的那些奏章。
原來竟是這麼一回事。
要不是顧忌那些天道法度,他這會兒就該進衛國皇宮裡將那狗皇帝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了。
“這軒轅塵也算是我的同門師弟,就當是日行一善了。”這理由雖然有點狗,但也算是說得過去。
揭下皇榜之後,很快就來了一隊禦林軍,來“請”他們入宮。
舒白和夙墨一起,隨著為首的一個侍衛進了一處宮殿,宮殿的正中央坐著一個身著明黃龍袍的中年人——正是衛帝。
舒白和夙墨本是方外人士,自是不用拘凡間的俗禮。因此舒白隻是朝著衛帝作了個揖:“草民見過皇上。”
而夙墨本就看這衛帝不爽快,連做個樣子都懶得。
衛帝倒是沒去怪罪夙墨這無禮之狀,隻是漫不經心地抬起頭來打量了一眼二人。
見二人不過是長相平平,一點兒仙風道骨的感覺都沒有,因此不禁懷疑:“二位可有把握前去妖界取來火鸞珠?”
來時,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舒白就和夙墨把原本的相貌掩了下去,這會兒在衛帝看來隻是一對再尋常不過的年輕夫妻,難怪衛帝會有這樣的懷疑。
“回皇上,除火鸞珠外,草民有法子可治好四殿下的病。不知皇上可否行個方便,讓人帶草民夫婦二人前去給四殿下診治一番?”現在火鸞珠已經與她融為一體了,要治軒轅塵的病的話,用她的血做藥引就行了。
衛帝一臉狐疑,“你真有把握治好吾兒的病?”
並非是他懷疑,而是眼前這人看起來就太靠譜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放心。
何況這些年來,因為塵兒的病,他能請的高人神醫都請了,可至今仍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