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一會兒。”裴譯將下頜輕靠在她的肩頭,細嗅著她發間的清新氣味,聲音仍透著些沙啞。
舒白被他這顯得有些孩子氣的舉動惹得忍俊不禁。
要不是確定這人確實就是裴譯無疑,她都要以為這人隻是長了一張和他一樣的相貌。
明明在不久之前還總是癱著一張臉,拒人於千裡之外,疏離淡漠至極。而這會兒卻是耍起了無賴,抱著她就不鬆開了。
這麼想著,舒白沒忍住戳了戳他的後背,問:“我發現你這人真挺善變的啊,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有這一麵呢?”
“因為你笨啊。”要是早讓她發現了,他可能就永遠都逮不著她了。
舒白沒忍住捶了他一拳頭,“你再說我笨試試!”明明就是他特能裝,還說她笨?
裴譯鬆開了她,退回去了一些,打開了車裡的燈。
瞧著她這一副咋咋呼呼的樣子,沒忍住低笑出聲:“你看看,每次說你笨你就生氣,還不是因為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舒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就往他所在的地方撲了過去,掄起拳頭作勢就要往他臉上揮去,“你再多說一句試試,我保證不打爆你的狗頭!”
裴譯身子往後倒了一些,輕輕鬆鬆地就接住了她,空出的一隻手,則毫不費力地就將她的拳頭給包進了手心裡。
“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你還有家暴的癖好呢?”裴譯學著她方才的語調,調侃了一聲。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舒白哼哼了一聲,“要想後悔還來得及。”
裴譯無聲地笑了笑,低頭又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我知道你舍不得。”
聽著他帶著些調笑的語氣,舒白頓感耳根子一熱,雙頰紅撲撲的,氣焰頓時就弱下來了。
拿餘光覷了他一眼,便見他的眉眼此刻染上了笑意。與之前相比,他這會兒給人的感覺便是如積雪消融了一般。他笑著的樣子還是很好看的,隻是這會兒他這笑卻讓她莫名覺得極為騷包。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才說道:“你怎麼穿品如的衣服?”
空氣頓時安靜了兩秒。
裴譯忽而眯起了雙眸,箍在她腰上的一隻手,趁著她不備的時候,就撓起了她腰上的癢癢肉。
舒白一沒防他,不由哆嗦了兩下,然後全身都開始不自在了!
“你、你住手!”舒白憋著笑意,想掙紮著起開,然而都是徒勞。
“剛才你說了什麼,嗯?”這小妮子,倒是愈發地口無遮攔了啊。
舒白差點兒沒舉雙手投降:“我、我錯了……”這人可就過分了啊,剛把她追到手就開始欺負她了!
“下次還敢嗎?”裴譯又問。
“下次還敢……”一沒留神的,就把心裡話給講出來了。
裴譯頗為無奈,但還是收了手,轉而伸手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真拿你沒辦法。”
語氣裡雖透著些無奈,卻也帶了幾分淡淡寵溺。
舒白氣不過,就伸手去掐他的臉,也沒用什麼力氣,但表麵上卻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裴小譯,你下次再撓我癢癢我真會揍你!”
裴譯垂眸看她,默不作聲地又伸手去輕掐了一下她腰上的軟肉。
舒白冷不丁地抖了一下。
“……”這家夥好生過分!
舒白氣呼呼地拿眼刀子剜他,然後瞪得自己眼睛疼,就氣哼哼地撇過了臉不看他。
瞧著她這彆扭的模樣,裴譯彎了彎唇角。
“想不想看日出?”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