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傻在原地仿佛站成了雕塑的陸邵昀,終於還是被工作人員“請”了下去。
在視頻一出來後,裴譯覺得甚是辣眼睛,索性就低頭玩起了手機來,這會兒聽見主持人在台上打著圓場,便知那鬨劇已經結束了。偏眼看見一邊摸著下巴嘖嘖歎道的舒白,沒由來的問了一句:“這事兒應該和你沒關係吧?”
穆白和陸邵昀的恩怨隻有舒白自己清楚,除了她之外,在旁人看來,她和陸邵昀頂多就是前東家和前員工的關係,或許其中有些恩怨,但不會多深。
裴譯之所以有這樣的疑惑,隻能怪舒白這會兒笑得太過放肆了一些,所以難免會讓人覺得奇怪。
舒白咳了咳,一本嚴肅地看著他道:“你這人很奇怪誒,我和陸邵昀又沒什麼恩怨。更何況這些東西,明顯是有心人準備出來整死他的,你覺得我有這個閒功夫去乾這麼無聊的事情嗎?”
裴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著確實不太像。”
他這話本身沒什麼問題,但是舒白卻是聽出了一些端倪,總覺得他這是在埋汰她是怎麼回事?
“喂,你什麼意思啊?”舒白很不客氣的捅了他一胳膊肘子。
“我的意思是,你確實不太像有這個能耐的。”裴譯很懇切地說道,麵上表情不能夠再認真。
舒白磨了磨後槽牙,表示不想和他說話,並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
裴譯麵上表情瞬間有些扭曲,但礙於這是公共場合,不敢出聲,隻能忍著。
“你謀殺親夫啊?”他伸手揉了揉被掐疼的地方,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了一些。
舒白挑眉看他,毫無負擔地回答:“你怎麼知道?”
裴譯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己找的媳婦兒,再蠻不講理也隻能自己寵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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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邵昀被請下去之後,台上台下的氛圍在主持人妙語連珠的一番疏導之下,很快又繼續了原先正常的頒獎典禮流程。
這席上所坐的嘉賓,大多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對於剛才的那一出,也隻當是看了一場鬨劇笑話,在主持人的調解之下,當然就又將注意收回了眼前了。
至於陸邵昀那一頭,舒白通過係統外掛,能夠實時遠控到他此時的動向。
這會兒他正被一群記者堵在門口沒法兒出去,迎麵的便是記者們如炮彈一般的提問。
陸邵昀這會兒的腦子裡亂極了,眼前的燈光一閃一閃的,閃得刺眼。而記者們如潮水一般的提問,更是讓他的雙耳嗡嗡作響,仿佛腦子裡這會兒飛進了一群蒼蠅一般,攪得他難受極了。
他連語言都不會組織了,麵上表情也很是呆滯,活像一個沒了魂兒的行屍走肉一般。在記者們的圍堵之下,他一步一步地退後,直到退無可退,身子便順著牆麵滑了下來,然後蹲在牆角,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嘴裡反複著:“不要拍了,不要拍了……”
但是向來不嫌事多的記者們怎麼可能就此放過,更是把他圍得密不透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