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彆的女人這麼說的話,倪漫一定會心裡不舒服的。但舒醫生是這個醫院裡最有權威的心理醫生,之前也有人曾質疑過她的話,結果病人受了刺激,當晚就割腕自殺了,差點兒沒搶救過來。
而現在鬱恒的身體情況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了,她不能拿他的生命開玩笑。
看著倪漫臉上變化不定的神情,直到最後化成了一份堅定時,舒白便清楚她這是下定決心了。
要不是因為鬱恒是她的目標人物,換作是其他人的話,她說不定還會撮合一下。
雖然是覺得自己這有些搶人的行為,但明確了不管是原劇情的鬱恒還是現下的鬱恒,都對倪漫沒有一絲半點的感情時,舒白就沒有半點的糾結了。
她的男人,憑什麼要她讓出去?她又不是傻。
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該是她的跑不了,不該是她的也不能強求。
所以就希望之後她能夠遇到一個真正適合她的人吧。
和倪漫分開了之後,宋院長再一次的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是因為聽說了鬱恒下午大鬨了一會兒,最終卻由她安撫下來的事情。
畢竟這麼久過去了,還沒有哪一個醫生能夠治得住他,並且在沒有通過給他注射鎮定劑的情況下就讓他乖乖聽話。他還聽說,鬱恒晚間的時候,還吃了她帶進去的食物了。
所以他就很想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要是知道了方法,或許阿印那邊就可以對照此方法對症下藥了。
“小舒啊,你是怎麼做到讓鬱恒乖乖聽你的話的?”宋院長也沒左顧而言他,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舒白看出了宋院長的心思,於是就說:“心理醫生要想讓病人接受,首先就得尊重病人,讓他們在卸下心防的同時,讓病人對其產生安全感,還有病人對醫生的信任感。像鬱恒這樣的重度抑鬱症患者,感官極為敏感,甚至能夠分辨出一個人對他是存在假裝成善意的惡意呢,還是真正的善意。想要讓他接受很簡單,就必須得真心對待他,給他足夠的尊重。”
說到這裡,舒白又頗為奇怪地看向宋院長,“這些說起來都是當心理醫生必備的基礎素質,宋院長在這方麵的造詣應該要比我更深。在接觸了5號貴賓病房的患者後,我覺得他其實和之前的那些重度抑鬱症患者沒什麼區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他這兒,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是越來越惡化了。”
趁著宋院長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時候,舒白又說:“院長,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彆的我不管,但隻要是我負責的病人,我就不允許有人通過一些彆的行為去傷害他或者刺激他,使得患者的病情更嚴重。雖然有些方法看上去是能很快見效,那隻是表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