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個朋友呢,她心裡其實是非常厭惡這些人的,但是為了避免被傷害,所以她就假意用好聽的話去哄他們開心,用這些好話勾起他們的羞恥心和心裡的那一部分人性,讓他們對這種行為自發的感到恥辱,所以當然也就不會再去做那些讓自己都覺得惡心的事情了。
或許有些人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以為我的那個朋友就是一個天使,是來感化他們的。其實不是,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些畜生不得好死。因為她看見過太多的無辜小女孩慘遭他們的毒手的,所以她無比的痛恨他們。她不止一次的想要殺了那些人,但是她一點兒能力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的受到傷害。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的變成不正常,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時常像是洪水猛獸一樣將她淹沒。那些曾經和她要好的相繼出了事情,可她卻始終都安然無事。所以其他人就覺得她是一個災星,任何人跟她待在一塊兒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久而久之,福利院的那些小孩子都不跟她玩兒了,就把她一個人孤立在那裡。而她的性格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孤僻,相信那些人說的話,認為自己就是一個會給人帶來災難的人。
可是一開始的時候,她隻是不想淪下一個受害人,所以她隻能自保。就因為她能夠自保,所以才沒有跟著那些人一起出事。可是沒人知道,也沒人諒解她。那些人巴不得她能夠像那些出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仿佛她不出事就是個錯誤一般。
除了護工猥褻之外,我那個朋友還親眼目睹過那些黑心的商人利用福利院之便,進行倒賣人體器官的交易。那些人定期都會帶一支團隊過來,挑取福利院裡那些身體素質好的孩子們,秘密轉移到一個地方。他們會先將那些孩子好好的養一段時間,等他們身體各方麵的好了,就將他們拉往‘屠宰場’。
那些被養的體格健壯的孩子,就會率先被拉到一個類似於實驗室的地方。在那裡麵,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就是手拿屠刀的屠夫,而那些被選進實驗室的孩子,就像是屠宰場裡的豬一樣,他們所麵臨的下場就是被開膛破肚。”
說到這裡時,舒白的神情已經有了明顯的悲傷。
“我那個朋友呢,也很‘榮幸’的被請到了那個秘密地方,和她同行的孩子裡,有一個小男孩兒是和她的關係特彆好的。在她還不是特彆強大,因為被孤立,天天受福利院的那些身強體壯的同齡孩子欺負的時候,他總是會奮不顧身的去幫她。雖然他也並不能幫得到什麼忙,因為那個小男孩兒自己也是一個瘦瘦小小,還經常被欺負的人。
所以就算他過來幫忙,也隻是陪著她一起挨打就是。一開始我的那個朋友還說他蠢,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著幫彆人。因為她覺得,隻有先有能力自保了,才能談得上去幫彆人。還有就是,她其實並不想小男孩兒和她有接觸,因為她覺得自己會給小男孩兒帶來不幸。而那個小男孩兒卻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他則認為,雖然他幫不上太多忙,但總還是能幫上那麼一點忙的。
他還說,雖然現在沒有能力幫忙會挨打,但是等到將來有能力幫忙了,那個當初想要保護的人或許早已經就不再了,到那時候一切就太晚了,所以他選擇當下。你一定會覺得很好笑吧,這樣的話居然是出自一個六歲左右的小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