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又去昨天的那家店買了午飯回來,本來是想直接去鬱恒的病房,但想想還得去先回一趟辦公室拿點東西,所以她就先回辦公室了。
然後一進辦公室,就見宋印跟個大爺似的坐在了她的辦公桌前,還坐了她的椅子。
“……”也不知道這個賤人有沒有得痔瘡。
不過為了預防,這椅子回頭還是拿去燒了吧,免得到時候過給她。
她冷眼看了他一眼,就站在門口,“你的辦公室在對麵。”她好心提醒了一句。
然而宋印並沒有對上她的話,而是自顧地說了:“舒白,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我被通報批評了,主治醫師的位置也被撤了,這下你滿意了?”
舒白點了點頭,說,“我是挺滿意的啊,不過這些我已經知道了,不用你特地過來再跟我說一遍。”
宋印垂在兩側的手握緊了拳頭,“咯咯”作響。
他站了起身來,恨恨地看著她,“我不會讓你這麼一直得意下去的,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
舒白冷嗤了一聲,“狠話誰不會說?等你有那麼一天再說吧!不過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寧願對一隻狗下跪我都不會跪你!”
她還真不怕他會因為受刺激而發憤圖強,然後激起他的勝負欲什麼的。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她太清楚這種人是個什麼德行了。不過就是一個會說兩句狠話的軟蛋而已,真正實踐起來,怕是還得求這人求那人幫助了。
再有,就以他這個人品,要想真真正正的整垮他,隨便收集幾個黑料爆出去,估計他就沒法兒在醫學界立足了。何況他又沒有什麼光環,她就不信他還能在那樣的情況下鹹魚翻身了。
何況鹹魚翻身了還是鹹魚。
宋印往著她這邊走了過來,當即就有一種想要將拳頭往她臉上回去的衝動。
但舒白是何許人,在看出了他的意圖後,她就先說了,“我勸你最好是能收斂一下,你要是敢在這裡動我,我就能把你整到讓你在這家醫院裡待不下去。”
他不過就是有一個當院長的父親,但這家醫院卻又不是他家開的,他父親充其量也隻是在為彆人打工而已。要想拚爹,他爹還真拚不過原身她爹。
就算不拚爹,她要是把他對她動手的事情往院方那裡一捅,院方肯定是不能再留他了。誰讓原身是這家醫院精神科的金字招牌呢?
宋印沒有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雖然他這會兒心裡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的心情,但是他還是硬生生地憋住了。
他拿手指對著舒白的臉,因為氣急了,這會兒表情顯得略有些扭曲。
“走著瞧!”
在說完這三個字後,宋印就甩手出去了。
舒白翻了翻白眼,實在是不明白這人來這裡是乾什麼來了。就為了到這裡威脅她幾句,說些沒用的廢話?
等他出去後,她也麻溜兒的將那張他坐過的椅子抬到了門口的垃圾桶旁邊,然後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讓相關的工作人員給她另換了一條新的椅子進來。
等拿上了病曆本後,她先在辦公室裡簡單的吃過了午飯,這才拿著另一份鬱恒的午飯去了他的病房。
走進病房的時候,他仍是一如既往的背對著她躺著,舒白就試探性的問了一聲:“醒著嗎?要是醒著的話就起來吃點兒吧。”
說著,舒白就走到了前邊,先將手上的東西放下。
床上躺著的人動了動身子,這才從想著從床上起來,但可能是因為身體過於虛弱的原因,他嘗試了兩下,也沒能起來。
少年暗恨自己這沒用的身體,有些煩躁捶了一下床麵。
隱約之中,舒白便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這會兒麵前的這人應該是鬱恒的第二人格了。
於是她就走上前去,正欲伸手幫他從床上扶起來,結果手還沒碰上他,就一把被他給拍開了。
雖然他手上並沒有什麼力氣,但嫌棄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