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看你,人小宋在的時候,你偏不拿正眼看他,總給人擺一張冷臉。現在人走了,你就是想表現人家也看不到了。”
舒白忽然覺得,原主經常跟舒母吵架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她這樣成天把一討厭到骨子裡的人掛在嘴上和她說,然後自以為是地用自己的想法去曲解她,這放誰身上心裡都覺得犯堵。
“張老師,”舒白語氣很平靜,也把自己的語氣控在一個精準的度,“在我們母女倆單獨相處的時候,你就不能不提一個不相乾的人嗎?”
舒母不由道:“這就奇怪了,小宋是你男朋友,我怎麼就提了不相乾的人了?”
“我早在兩個月前就和宋印分手了,當時我記得我也把這件事情鄭重地通知了您和我爸了。”舒白說:“當時我很認真地跟你們在說著一件事情,結果你們就把我這當是氣話,然後你現在又這樣,我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兩個月前,正是她爭取到鬱恒的主治醫師的資格後,宋印到她辦公室說了一番話,她當時也和他攤牌了。事後回去的時候,她也把這件是和舒父舒母說了。可當時這二老就覺得她又和宋印鬨彆扭了,結果還輪流和她說了一番道理。
可她當時已經把話說得清楚不能再清楚了,也一直是保持著理智和他們說這件事情。好說歹說到最後這二老還是魔怔了似的覺得她這就是鬨脾氣,結果談判不歡而散。
所以舒白真的就覺得很奇怪,這宋印到底能有什麼能耐讓舒家的這兩位都對他這般信任?
她這麼一說,舒母也跟著急了,“你說說你這孩子,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動不動就分手分手的,你知道你這話有多傷人心嗎?你就作吧啊你,等回頭真把人宋印嚇跑了,到時候你後悔可沒地兒給你哭去。”
舒白歎了一口氣,說:“我最初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和你們說我和宋印不合適。可你和我爸當時就想著讓我和他先處著先,然後單方麵地在那兒鼓勵他。可你們知道他在醫院追求我的時候,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和麻煩嗎?
我是看在你和爸的麵上,加上他當時那追求的勁兒同時也給其他人的造成了困擾,所以我行了好,就答應了和他交往。可當時我也和你還有我爸說了,如果交往了發現不合適,你們就不會再堅持讓我和他在一起的。
和他交往之後,我和他之間確實就是不合適。我早就和他提過分手了,也和你們說了這件事了,可你和爸總覺得我在耍脾氣,在任性。可是媽,一段感情講究的是兩廂情願,可我在這段感情上就從沒有情願過。我一直以來都是說認真的,結果你和爸就一直在以對我好的理由,來勸我彆任性彆耍脾氣……”
好在舒母雖然時常嘴上和原身不對付,但好歹也是個講道理的人。有些事情,隻要她心平氣和地跟她好好說,想必她應該多少還是能聽進去一些的。
就像這會兒,舒母看她這一副嚴肅、認真,完全不像是在氣話的樣子,倒也是難得地沒插嘴,就讓她說。
“我之前因為剛工作,工作壓力大,所以很多事情在沒法兒和你們說清楚的情況下我就先開始和你們急眼了,這是我的不對。但現在,我是以一個平和的心態,並且很嚴肅地在跟你說這件事情,不是出於一時衝動,也不是因為生誰的氣才說的氣話。我是真的已經和宋印分手了,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宋印他在私底下還總是做一些讓你和爸誤會的事情。媽,我是你的女兒,你就偶爾相信一次我說的話行嗎?”舒白覺得,就像她現在說的,舒母要還是固執地覺得她還是在說氣話,隻是換了一種方式的話,她覺得這聊天真的就沒法兒進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