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瞅著,舒白頓時間也沒了脾氣,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於是她就將手鬆開了,之前的動作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點對稱的掐痕。
這麼看著,她的心情忽然就好了不少。
而鬱恒也看準了時機,近前一步,伸出長臂抱住了她,將腦袋輕抵在她的頸窩間,額頭貼著她的肩膀蹭了蹭,然後微抬起頭來,轉而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呼吸之間,儘是屬於她的甜軟氣息。
舒白微皺著眉頭,推了一下他,“你給我鬆開,少給我來這一套啊。”
彆以為給她撒個嬌什麼的她就會原諒他了!
要是不給她個合理的說法,看她以後還理他不!
“你給我一些時間,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說。但是現在,還不行。”
有些事他不想讓她知道,並不是因為其他原因。隻是有些事情,隻適合他自己一個人去做。
舒白也停了推他的動作,雙手微微攢成了拳頭,抵在他的身前。
他不說的原因,十有八、九她都知道。隻是因為他不告而彆,並且一走就像是直接把她忘了似的,一連多月連一次主動的聯係都沒有,這就讓她很是在意。
她不喜歡彆人不告而彆,尤其還是她所在乎的人。
他的不告而彆自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不錯,即便知道,她也仍是意難平。
就一直橫亙著一種很奇怪的情緒,讓她很不好受。
她皺了皺眉頭,眉頭皺了又鬆開,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這次我姑且原諒你一次,你要是敢再有第二次,我就一定不會再理你了。”
不管什麼原因。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原本這第一次他就在賭她對他的容忍度了,而他也清楚她能原諒他第一次,未必會再原諒第二次。
舒白抿了抿唇,這才垂下了抵在他身前的手,環住他的腰身,鬆鬆垮垮的抱著。
過了好一會兒後,見他還是沒有鬆手的打算,舒白不由煞風景的提醒了一句:“你不是定了時要做英語試卷的嗎?”
果真,一提英語啥氛圍都沒有了。
鬱恒有些不太情願地鬆開了手,由著舒白拉著他坐下,然後繼續對著桌上的那一份英語試卷。
舒白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大魔王”這會兒就跟個小孩兒似的。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學生,哪裡能看出彆些個不同來?
她就拿了一把凳子來,在一邊坐下,順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下來,悠悠地看了他一眼:“現在正好三點,五點交卷。”
語畢,她就自顧自顧看起了自己手上的書,很自覺的沒有乾擾他。
鬱恒捏了捏眉心,這才又戴上了耳機,從聽力開始做起。
舒白靜靜看著書,鬱恒就專注著做自己的卷子,氣氛倒是和諧靜謐。
對於鬱恒來說,做完一份英語卷子根本不用兩個小時。所以差不多在一個小時之後,他就跟舒白說做完了。
舒白放下手上的書,略為狐疑地拿過了他的卷子,略略瞄了一眼,頓時就覺得腦仁突突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