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他們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這樣的感情要堅持不易,所以在知道之後也沒有第一時間找他們談,也就是為了避免給他們造成壓力。
更多的是,他們之前對於鬱恒還是處在觀察期,之後當然就是認可了。
鬱恒現在還在念大二,學醫的得要五年才能畢業。他們大可在這期間內悄悄去把證領了,但為了舒白也為了鬱恒,最好能是再等畢業之後再舉行婚禮。
舒白自然是明白輿論這種東西的危害性了。
結婚證也好,婚禮也罷,對於她來說也就是一個形式。早與晚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差彆。
回市區的時候,她順便也把戶口本給帶上了。
*
鬱恒的生日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起來的天色其實並不怎麼,有些陰沉。加上打了霜,所以還是有點冷的。
吃過早飯後,鬱恒便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去年他的生日,正好趕上她被安排去培訓,所以當時並沒有和他一起過,而是之後等她回來了再補過的。
而她發現,今天的他好像和以往的他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雖然他沒表現得很明顯,但是她還是明顯感覺到他在情緒上似乎有點不對勁。
舒白小跳了一步跳到他麵前,鬱恒便也微低下頭來,垂眸看著她。
因為垂眸的動作,他微有些狹長的眼尾微垂了下來,看著有些可憐兮兮的。
舒白微踮起腳,伸手捧住他的臉頰,問:“有心事嗎?”
鬱恒抿了抿唇,也沒說話,而是將她攬進了懷中,額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舒白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怎麼了?”
鬱恒悶悶地說道:“今天是我媽的忌日。她雖然忍受不了鬱智明而離家出走了,但每年隻要到我的生日,她都會偷偷回來帶我去外麵過的。我十歲生日的那天,就站在校門口的斑馬線的另一頭等著對麵的她走過來,可是在往我這裡走來的時候,突然一輛車直衝了過來,將她撞出了好遠……自從那天之後,我便不過生日了。每年我生日的時候,便是她的忌日。”
舒白抿了抿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
她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過會兒我和你一起去看望阿姨吧?”
“好。”鬱恒的聲音仍舊沉悶。
*
鬱母葬在城郊的一處公共墓園。
到墓園的時候,天仍舊是陰沉。
將祭品和花在鬱母的墓碑前擺上後,舒白退開了一步,這才看見了墓碑上貼著的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
看得出來,鬱母是一個很溫柔的人,而鬱恒在長相上也還是像鬱母多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