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自是明白女子家理應矜持,不應無端盯著一個人看著這般久,為免也太無禮。而她向來也不是如此無禮之人,隻是稍沒注意的,一看便癡了。
許是察覺到有人走近,那人便轉過了身來。
兩人皆是一愣。
偷看被逮了個正著,在對上對方清潤的視線時,魏舒隻覺羞慚,便忙錯開了目光,一時之間也不知該看哪裡,便隻好低斂眉眼盯著自己的腳尖。
此人她是見過的,是楚霖的表親蘇珩。在年前楚老夫人的壽宴上,她曾見過。
聽楚霖說,他的父親早早地就去世了,便由他母親撫養長大。隻是他母親的身體一貫不好,終於在他十歲的時候撒手人寰了。
他的母親與楚夫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楚夫人不忍他一人孤苦無依,就將他接到了府中。隻不過他這體質也隨他母親,一直是久病纏身。而秦城這邊,卻不是適合養病的地方。所以早些年,他都一直住在其外祖家。直到去年,他才來到了秦城,在楚家住下。
按輩分,她也該隨楚霖叫他一聲懷瑾表兄的。
蘇珩,表字懷瑾。
當時她隻是覺得這名字好聽,所以也就記下了。但當時在看見人的時候,她倒不曾像現在這般緊張。
難道是因為突然打攪,所以才讓自己成了現在這般?
魏舒有點想不明白。
隻是為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唐突無禮,她還是喊了聲“懷瑾表兄”,雖然聲音小得就跟蚊吟似的。
蘇珩眉梢微挑,清潤好看的桃花眼中帶了些笑意。從他的角度,倒是能看到小丫頭染著薄紅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