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兩魘微紅,薄唇嬌妍。

他的確昏睡了片刻,拉過她的手也的確是無意之舉,卻在她伸手觸上他眉眼的時候,已然清醒了過來。

卻是沒有睜開眼。

他貪婪望著她睡顏。

這樣的場景,已不是頭一此見。

從最初將年幼的他從苗疆帶回昆侖時,他總是抱病在身,日日高燒難退,虞丘漸晚隻好事必躬親,甚至日日陪伴在他身側。

然而隨著他漸漸長大,身子康健不少,虞丘漸晚卻是越來越少與他相陪,即使陪伴,也是遵從師徒禮儀,從來沒有逾矩。

可不知從何時起,他早已不滿足單純地師徒關係,隻想奢求更多。

也唯有他知曉,更深月色時,他多少次地希望她能陪在他的身側,與她同塌而眠,乃至……觸摸她,親吻她,甚至做那些更為親密之事。

思及此處,他抬起手,化出一個半透明的玉白瓷瓶。

白玉瓶中,淡銀色的液體緩緩流動,泛出星子一般細碎的光華,仔細探查,可清晰探出其中蘊含的濃鬱龍魂之力。

如今他雖有龍魂,但要真正破除仙神的護體金光,還需其他材料。

如若貿然行事,隻會被她察覺異常。

黎為暮隻能用目光一點一點撫摸過她的眉眼,將她被他攏入懷中的手,更深地向自己帶了帶。

而後輕輕出聲,帶著幾分顫抖。

“好冷……師尊,子晝好冷……”

虞丘漸晚雙目未睜,仍然沉睡,卻是無意識地俯下身,如同幼時那般,親密地攬過他的脖頸,將他攬入自己懷中。

他於她頸側輕嗅一口,心滿意足。

合該如此。

師尊本就該全然屬於他,為了引她憐惜,即使用些心機與手段,讓自己重傷難起,又有何妨。

……

黎為暮轉醒之後,在次日又發了熱。

虞丘漸晚探出他額頭滾燙的熱度後,不住皺了皺眉,拉過一側的被褥,將他仔仔細細包裹起來,叮囑了一聲耐心等等,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