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川就是個不愛表露,什麼都憋在心裡的人。
要沈素閒也是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過日子嗎?
而且她憋著不說,這憋的是好還是壞,那就無從得知了。
將軍夫人哪怕對沈素閒的第一印象不錯,左清川才是那個認識多年的晚輩。
兩人放在一起比較孰輕孰重,她自然更偏袒左清川了。
她們說了一會話,沒多久就到了殷蕙蘭的院子。
早有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在外邊候著,引著兩人進去。
院子裡的仆從早就被打發,如今冷冷清清的。
她們一路順順當當到了裡頭的臥室,剛踏進去,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麵而來。
沈素閒注意到臥室裡的窗戶都關著,藥味悶著不好聞。
隻是大夫人正坐在榻前,守著殷蕙蘭,估計是怕她吹著風,這才把窗戶都關上。
沈素閒要是提醒,大夫人未必高興,索性閉口不談。
將軍夫人卻沒她這個顧忌,一進去就用帕子捂著鼻子道:“殷姑娘病著,這屋內的味道如此熏人,她還怎麼養身了?”
大夫人麵色一紅,有些窘迫道:“見過將軍夫人,我怕蕙蘭吹著風。她如今身子孱弱,擔心著涼,雪上加霜。”
將軍夫人沒好氣看著殷蕙蘭身上厚厚的被子:“都蓋這麼多了,哪裡會著涼,倒可能要被熏暈過去。”
“殷姑娘昏迷遲遲不醒,不會真給熏著的吧?”
這話說得大夫人的臉色更尷尬了,畢竟是老夫人發了話,擔心殷蕙蘭醒來又鬨騰傷著自己,每天喂了安神湯才會一直昏睡不醒。
她隻能吩咐嬤嬤去開窗,卻隻開了兩指寬,好歹味道是稍微散了一些。
將軍夫人上前想撩起帳子看看殷蕙蘭,被大夫人趕緊過來攔著:“蕙蘭一臉病容,實在不宜見客。”
這話叫將軍夫人更不高興了:“我自然知道她病著,這不是探病來的嗎?總不能我來探病,回頭兄長問起殷姑娘的情況,我卻說連一麵都沒見上,隻隔著簾子看了一眼。”
她把丞相抬了出來,大夫人就不好繼續攔著,勉強退後一步。
將軍夫人撩起簾子,飛快瞥了一眼:“瞧著殷姑娘暫時不會醒來,氣色看著尚可。”
就是殷蕙蘭脖子上的紅痕還清晰可見,顯然是上吊留下來的,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士族養出來的姑娘一個比一個嬌弱,規矩還比天大,殷蕙蘭倒是難得有膽子,竟然真的尋死。
將軍夫人原本以為殷蕙蘭就是意思意思做做樣子,都好幾天了,看這紅痕還如此清晰,足見當時是對自己下死手了。
大夫人估計覺得將軍夫人來探病,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