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閒接過信,兵士就行禮後迅速離開,絲毫沒有多停留。
方家人驚訝於沈素閒居然還認識左清川這位最近聲名漸起的年輕將軍,也行禮後退下了。
大夫人也好奇道:“沈丫頭怎會認識左將軍,這信裡又寫的什麼?”
殷老夫人沒好氣道:“既是寫給沈丫頭的信,那她回去自個看就是了。”
言下之意,關你何事?
大夫人訕笑道:“我這不是關心沈丫頭嗎?而且這位左將軍不送彆的,怎的送兵書來?”
她聽說左清川不解風情,還真是如此,誰給姑娘家送兵書。
讓沈素閒讀兵書,以後跟著他去打仗嗎?
殷蕙蘭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忍不住問道:“我這寫給左將軍的信,可是送出去了?”
殷老夫人點頭道:“剛送過去,隻怕沒那麼快回複。”
聽見這話,殷蕙蘭掉頭就走,一刻都不想繼續呆在這裡。
她心裡憤憤不平,沈素閒究竟什麼時候就偷偷勾搭了左清川?
不行,自己這一次絕不能輸給沈素閒!
隻要左清川看見她寫的信,那就必然很快會來見自己!
大夫人想叫住殷蕙蘭,可惜女兒頭也不回地走了,她隻好尷尬道:“蕙蘭的傷還沒好,她這是急著回去休息了。”
殷老夫人卻沒那麼好糊弄,板著臉道:“你剛才是什麼意思,竟然當著客人的麵胡說八道!方家隻邀請了沈丫頭,你私下讓蕙蘭跟著去就算了,居然直接開口?”
“你是以為方家一定不會拒絕,憑什麼呢?憑我這老婆子那點臉麵嗎?”
她氣得大口喘氣,嚇得沈素閒趕緊給殷老夫人撫著後背順氣。
大夫人喃喃道:“我這不是怕沈丫頭極少出外做客,要失禮了就麻煩了,有蕙蘭跟著去不就挺好的嗎?”
殷老夫人冷笑道:“失禮?沈丫頭在我身邊,我手把手教導多年,她的禮儀無可挑剔!還是你覺得我不會教人,你教得比我還好嗎?”
這話大夫人可不敢認,連忙搖頭道:“老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殷老夫人可不能讓她隨意糊弄過去:“你當著客人的麵說沈素閒的禮儀學得不好,那就是說我老婆子教得不好!也是你這個當母親的教得不好!”
她知道大夫人就想找借口,好讓殷蕙蘭跟著去,卻非要拿沈素閒說事。
這哪裡是踩著沈素閒,分明是踩著老夫人和大夫人的臉麵!
大夫人臉色一白,一時心虛了起來,卻不願意在沈素閒麵前承認她說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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