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送銀子,送多少,那就不好說了。
春燕憤憤不平道:“鐘伯家裡人在逃難的時候都死了,家裡就沒人了,老家的村子都毀了,無處可去才留在殷府幾十年。如今讓他走,叫人去哪裡?”
大夫人隻動動嘴皮子,就叫鐘伯沒了這份差事,也就沒了月銀。
他這麼大年紀了,去彆家也未必願意要。
鐘伯家裡也沒有親人在了,春燕進府後,這位馬夫待自己和善,就像親叔伯一樣,叫她忍不住難過。
沈素閒皺起眉頭,知道大夫人這是去老夫人那邊告狀,見她沒受什麼懲罰,這是不高興,於是發作了。
沒能發作她,就發作她的身邊人。
明知道鐘伯更偏向沈素閒,於是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兩個馬夫一起走,順道還能遮掩殷蕙蘭打傷馬夫之事。
大夫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卻可憐了無辜的鐘伯。
沈素閒當機立斷道:“春燕去看看鐘伯離開沒,若是沒離開,你就留住他。我記得殷府後邊有一排小院,你挑上一間向陽的,叫鐘伯先住進去。”
“然後給鐘伯說,我有些跑腿的活計。身邊都是婢女不好經常外出,又想要信得過的人,問他願不願意留下幫我。”
春燕一聽喜出望外,忙不迭記下沈素閒的話,轉身就去跟鐘伯說了。
鐘伯原本收拾了包袱準備離開,他身為馬夫,月銀少,但是就自己一個人足夠用了。
住在馬廄旁邊的小屋,東西不多,轉眼他就收拾妥當。
鐘伯剛出去就被春燕攔下,還以為這小丫頭是來跟自己道彆,誰知道卻是轉述了沈素閒的話。
春燕擔心隔牆有耳,聲音壓得很低。
鐘伯聽後,眼圈一紅險些落下淚來,連連點頭道:“沈姑娘願意用我這把老骨頭,我自然是樂意的,就怕這腿腳不靈活,幫不了姑娘幾年。”
沒過兩年,沈素閒就該出嫁了。
殷府到底不是她的親人,給一份不多不少的嫁妝就不多了,陪嫁陪房都不會用心。
去了陌生的夫家,身邊沒有信任之人,沈素閒要做什麼都不方便。
鐘伯想著自己身子硬朗,怎麼都要堅持五年十年,等沈素閒把心腹培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