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就塞了一個瓶子給沈素閒說道:“姑娘留著這個,看誰不順眼,直接打開往對方臉上撒就行。”
沈素閒拿著瓶子的手一哆嗦,小心問道:“阮婆,這是毒藥嗎?”
阮婆瞥了她一眼,笑眯眯道:“放心,這不是毒藥,隻是迷藥而已。”
說完,阮婆又塞了一顆藥丸給沈素閒:“明兒出門之前,姑娘先把這個吃了。如果撒了藥粉,姑娘也不會中招。”
顯然這解藥能保一天,讓沈素閒出門的時候能夠百毒不侵了。
知道阮婆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沈素閒笑著道謝。
侍書看沈素閒答應讓侍硯偷偷跟在後頭,阮婆又送來防身的迷藥,又開始忙碌起來。
沈素閒難得去彆家做客,當然不能叫人小看了去!
上回的衣裙太素淨了,侍書帶著侍硯和春燕忙了一夜,總算又趕製出另外一條裙子來。
這裙子上的刺繡繁複,從衣領到袖口,再到裙擺,是一朵朵盛開的牡丹。
牡丹上還用了一點金線,在光線下隱隱發亮,勾勒出牡丹的輪廓,仿佛朵朵牡丹要活過來一樣。
這女紅真是巧奪天工,沈素閒拿到新衣裙的時候都要舍不得穿了:“侍書這手藝真是厲害,湊近似是能聞到牡丹的花香。”
春燕捂著嘴笑道:“姑娘,這衣裙的布料用牡丹香薰了一夜,自然是香的。”
所以這花香是真的,沈素閒不由一怔:“這牡丹香從哪裡來的?”
怎麼她自己不知道,院子裡還有這種東西?
春燕搖頭道:“是侍書讓侍硯去外頭采買的,這熏香淡而高雅,確實很適合。”
要是太濃烈,那就太豔俗了。
如果太淡,要湊得很近才聞得到,又沒什麼意義。
如今這樣就正正好,穿上衣裙後隨著沈素閒的走動或是舉手投足的時候飄散著若有似無的牡丹香。
若有若無的香味,這才叫勾人!
衣裙上的金線恰到好處,並不會過分奢華,又不會寒酸,正適合沈素閒。
她的衣裙華麗,首飾就能簡單點,還是戴上左清川送的素馨花耳環和簪子。
沈素閒卻想到,侍書管著自己的衣裙和首飾,明白她的首飾匣子就那麼一點,索性就在衣裙上多花心思了。
“你又熬了一宿,我等會出門,春燕繼續跟著侍書一起歇下。”
春燕脆生生應了,侍書也笑著答應下來,還交代道:“姑娘小心點,陳家並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麼光鮮亮麗。”
她說得隱晦,沈素閒也能明白,輕輕點頭。
這些士族世家,表麵看著風光無限,內裡就未必了。
看看殷家就知道了,以前老太爺還在的時候確實風光。
但是老太爺不在,隻有殷老夫人苦苦支撐,勉強能維持住士族的臉麵。
時間長了,加上大老爺並沒有多少建樹,殷家就漸漸大不如前了。
這也是大夫人不滿意左清川,想給殷蕙蘭找個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