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半個月功夫,毒素排儘,兩人自然而然就能好起來。
方二夫人拉著沈素閒坐下後左右打量,笑著道:“你之前穿戴太樸素了一點,如今這樣裝扮正合適,好看得緊。這刺繡瞧著就是侍書的手筆,玉飾相當彆致,我倒沒瞧出是誰家的飾物。”
她對京城裡大大小小的首飾鋪是如數家珍,還經常讓人送新做的首飾過來挑選,卻是沒見過這樣精巧的。
沈素閒笑笑道:“是左將軍派人送的,我倒是不知道哪裡的鋪子做的。”
方二夫人聽著就笑了:“原來是左將軍,他估計是請首飾師傅專門打的,難怪我沒見過。”
左清川倒是用心,應該是自己畫了圖樣,再讓師傅雕的玉飾,完全是屬於沈素閒的獨一份的飾物了。
方倩茹在旁邊聽得詫異道:“什麼,這是左將軍親自讓人打的首飾?我以為擅長舞刀弄槍的人,都不大會這個。”
方二夫人瞥了她一眼,方倩茹縮了縮脖子道:“我沒說左將軍是粗鄙武人,就是大哥這樣的文人對女子的飾物都不太清楚。每次陪著我去首飾鋪麵,戴什麼都說好看,還說簪子都長得差不多模樣。”
“妹妹這是在外人麵前編排我的什麼不是,隔著老遠就聽見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爽朗的男聲,方倩茹頓時露出歡喜的笑容來:“大哥來了。”
方二夫人也招呼道:“奎兒來了,進來吧。”
一個俊朗男子進了來,穿著靛青錦衣,站在幾步遠外跟沈素閒打招呼:“沈姑娘,在下方瑜奎。”
沈素閒也要起身回禮,卻被方二夫人拉住了:“好了,你們第一回見麵,倒也不必如此拘謹,奎兒快坐下吧。”
方瑜奎笑笑,順勢坐在方倩茹身邊。
方倩茹就眨眨眼道:“我哪裡說大哥的壞話了,隻覺得男子對女子的首飾都不大熟悉,難為左將軍親自畫了圖樣,讓人打了首飾送給沈姐姐,我就十分驚奇。”
聞言,方瑜奎也有點驚訝,目光在沈素閒頭上的玉簪上略略一掃,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確實難得,玉飾上雕的是素馨花吧。”
方倩茹訝異道:“大哥你居然能認出這是素馨花?妹妹倒是小瞧你了。”
方瑜奎被親妹妹拆台,沒好氣道:“我雖說不太熟悉,卻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這素馨花,還有一段故事,我碰巧看過。”
這話讓方倩茹坐直身問道:“是什麼故事,大哥彆賣關子了,快說說!”
方瑜奎這才笑著開口道:“是前朝一位王爺南巡的時候,經過一片素馨花田,遇到了一個平民女子,對她一見傾心,就迎娶她為王妃。”
“這位王妃喜歡素馨花,兩人又是在素馨花田相遇。王爺就讓府裡所有下人都要佩戴一朵素馨花,對王妃說,每見一朵素馨花,都在表達著對她的喜歡。”
方倩茹忍不住感慨道:“這王爺真的很喜歡他的王妃,居然想到用這種無聲的方式,一遍遍說著對王妃的喜歡。那後來呢?兩人白頭到老了嗎?”
方瑜奎卻搖頭道:“沒有,這位王妃幾年後就病逝了。”
方倩茹不由一愣,也難免悲傷:“兩人居然陰陽相隔了嗎?那王爺是不是讓人拿掉素馨花,免得觸景傷情?”
沈素閒卻若有所思道:“這位王爺應該沒讓人拿掉素馨花,還叫人繼續戴著?”
方瑜奎點頭附和道:“是的,如此一來,王爺每看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