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實在抱歉。”值班趙經理和孟婧相熟,“今晚有人在這裡辦party,吧台那邊被包了。”
“沒關係,我自己帶了喝的,就在角落坐一會兒。”
孟婧回酒店時淋了雨,在房間洗過澡後,想上來看看彩虹,沒料到,一向安靜的露台上竟人聲鼎沸。
剛剛見識了那幫人裡有耍酒瘋的,趙經理有點擔心,也不好明說:“就是挺吵的,你待一會兒就回去吧,彆吹感冒了。”
“好。”
孟婧沒心思客套,徑直走到角落處,將一遝冰鎮啤酒放到露台邊沿。
她的頭發還沒乾,帶著香氣的水珠滴落在白色連衣裙上,洇出淡淡水漬。
今天就不該出門。
仰麵靠著躺椅,孟婧開了一罐啤酒,晃著光潔白皙的小腿,淡淡看著遠方天空。
不到八點,暴雨過後的晚霞散得極快,天空雖然晴了,卻也逐漸染上墨色。
她舉起手機,卻怎麼都找不到完美的角度。哢的一聲,屏幕上出現一片漆黑的夜空,既醜陋又無趣。
原來人在倒黴的時候,連彩虹都不出現。
可就算這樣,她還是被肌肉記憶控製,登錄FINDER,點開置頂聯係人,選了那張不知所雲的照片,發送。
又是一個紅色感歎號。
抵京後,對方主動爆照、立刻拉黑,一係列的操作讓人摸不著頭腦。此時,軟件中已經無法顯示兩人的距離,孟婧向上翻著聊天記錄,心中的委屈、憋悶越發不受控製。
“大豬蹄子!”
罵了還不解氣,她又抬腳狠狠踢了一下掉在地上的啤酒包裝,叮叮當當聲過後,全身凹陷的易拉罐滾到露台邊沿,卡在了兩根護欄中間。
生氣的喊聲引得吧台方向的關注,幾個男人饒有興味地看向白裙,互相對視一眼,心思了然。
“誰帶來的小姐姐,怎麼一個人在那兒。”其中一個金發吹了聲口哨,係好襯衫領口,從吧台上拿起一杯長島冰茶。
另外幾個人籲了兩聲,散漫地隨著音樂晃著,坐等看好戲。
還沒走出幾米,不知誰小聲說了句“梁少又來了”,氣氛頓時變了。
有人循著聲音偷看,有人拿起鏡子補妝,還有人開始撿起到處亂扔的酒瓶。
金發愣了一下,隨即調轉腳步,朝著走過來的男人露出略帶諂媚的笑:“梁少,阿漣這就回去了?”
“嗯。”梁珞唯剛才上樓找人,隻是匆匆一瞥,如今看仔細了滿場的狼藉,更是心煩得厲害。
“阿漣的單身夜,怎麼不找個bar。”他隨手拿過金發手中的酒,不管裡麵是什麼便一飲而儘,“在這兒多沒意思。”
他今晚被大哥臨時叫來,勸刁漣早點回家,根本沒準備參加這個鬨哄哄的party。
不同於以往渾身大牌的冷酷造型,今天的梁珞唯身著簡單的黑色T恤和牛仔褲,多了些親和。飲酒時,淩厲的下顎微微揚起,隨著吞咽而滾動的喉結性感至極。
在場很多異性都聽說過梁家二少在外的花名,有膽子大的,鼓足勇氣想趁機刷刷存在感:“明天還有訂婚儀式,阿漣也不敢鬨得太厲害,要是梁少覺得無聊…不如晚點兒帶我們續個攤兒?”
“我倒是想。”梁珞唯嘁了聲,臉上不帶一絲笑容,桃花眼半眯著,散漫沒有焦點,“就是怕被我哥打死。”
眾人見他主動開玩笑,緊張的氣氛也有所放鬆:“這世上敢讓二少低頭的,也隻有大少了吧。”
“得了吧。”梁珞唯走近吧台,挑了一瓶黑啤,“我的舊傷,你們肯定有人見過。要說都是小時候我爸打的,信麼?”
在場的皆是富家子弟,同輩還能鬥膽開一開玩笑,但梁家家主梁屹承的瓜,可沒人咽的下去。
尤其這還是人家的地盤。
“嘿嘿,梁少還是這麼幽默。”
金發瞧著氣氛尷尬,解釋道:“明天還要參加梁大哥和阿漣的訂婚儀式,您來之前我們就準備結束呢,隻是剛才…”
他給梁珞唯使了個眼色,眼神瞟向不遠處的露台邊:“剛才看到那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