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趙經理翻出幾管,中西藥都有,品類齊全,甚至還有進口藥妝。
“不需要這麼多的。”孟婧從她手中拿了一管,“這個就可以,謝謝。”
“彆客氣,還有需要隨時給我發微信。”
孟婧想起什麼,走近她小聲問道:“趙經理,昨晚您一直在樓頂值班嗎?”
“沒有,我七點就換班了。”趙經理關心地問,“是落什麼東西了嗎?我幫你找找。”
“不用了,也沒什麼事情。”孟婧淡淡一笑,拉著譚思思回了房間。
聽著房間落鎖,趙經理繼續往前走,拐到另一條通道中,按響門鈴。
今早她接到通知,接替張經理為這間酒店的內部套房進行服務,這是個有難度的差事,乾好了可以在大boss麵前長臉,乾不好,可能就要像張經理一樣,變相降級了。
大約半分鐘後,門被打開,一個穿著黑色綢緞睡衣,戴著金絲眼鏡的高大男人出現在門口。
趙經理遭受美顏暴擊,差點忘記來意,直到看到對方失去耐心地皺了下眉頭。
“您好,最近天氣熱…”
趙經理把和孟婧說過的又重複了一遍,話術一氣嗬成,說完順勢打開藥箱,亮出其中的瓶瓶罐罐,動作規範、專業。
男人掃了一眼,發現最上麵一層淩亂放著幾管藥膏,有幾個是治療麵部的:“防暑降溫,這些又是什麼。”
他不按套路出牌,趙經理頓時汗流浹背,一邊把藥恢複原位,一邊解釋:“剛才為其他客人拿了一些,我把順序弄亂了,實在不好意思。”
“嗯。”對方點點頭,看起來竟是滿意,“有安眠藥嗎。”
“隻有褪黑素。”趙經理挑出一瓶,內心如履薄冰,“如果您需要處方類藥物,酒店有專門的醫務室,我可以…”
房間內突然傳來手機鈴聲。
“以後有事先打內線。”男人隨意抽走那瓶褪黑素,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
趙經理:?
梁珞唯把褪黑素放到床頭櫃上,拿起手機,視頻來電人是他在國外的主治醫生Mike。
按下接聽鍵,屏幕上出現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HiWilliam.”Mike剛剛結束一天的問診,抽空打來視頻,“已經收到你的郵件,我很抱歉發生這樣的事情。”
梁珞唯坐到飄窗旁的躺椅上,聲音透著疲憊:“是我自己的問題。”
“根據你對病情的描述,我判斷這次失憶並不是內因引發的。”
“應該做個血液檢查的。”梁珞唯想到昨晚在露台上的那杯長島冰茶,問,“昨晚我喝了酒,幾種混在一起,如果有一杯被人加了東西…”
“時間間隔太久,血液檢查結果很難準確。”
Mike托了托眼鏡:“不過不排除這種可能。你剛剛暫停治療,身體還處於不穩定的狀態,任何精神類藥物都會對你產生影響。”
他越分析越覺得在理:“對,如果是這樣,間歇性失憶的情況就說得通了。”
畢竟這位難搞的患者曾經的失憶時長至少要以天為單位計算。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