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都還沒亮,就被丫鬟們伺候著起了身,梳洗打扮過後早早入了宮,日頭還盛剛過未時,便開始等待晚宴。
宴席間,京都達官貴人早早入座,亭台張燈結彩,玉桌佳肴美饌,錦衣衛立於殿側。
沈綰一暗想,自己過生辰,居然是個旁觀者,真是可笑。
孟母在與其他大臣內眷交談,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沈綰一在搜索著今天的目標。
不巧看到了一月前的宿敵——高嘉月。本著井水不犯河水是原則,沒有理會她。
沒想到她居然衝過了,距離三尺之外怒指沈綰一:“沈姑娘一個月前將我推入湖中,可謂是殺人凶手,怎麼還敢參加宴席?”
眾人聽聞,紛紛回頭觀望,往日並不看好沈姑娘,聽此一言,更是議論紛紛。
孟母慌亂解釋道:“這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沈綰一不屑一顧道:“沒有什麼誤會,我就是想推你墜湖,哪又怎麼樣?”
眾人唏噓,議論聲更大了。
“高姑娘說我是殺人凶手,可該殺的人怎麼還活著?”
“你什麼意思?殺人未遂亦是凶手?”
“哦?是嗎?一個月前人人皆知,我於高小姐及笄之日墜湖,險些喪命,而有人看到是高小姐推我入湖。”
“滿口胡言。”
沈綰一往前一步逼近高嘉月:“總之我是在高家出的事,跟你少不了乾係,那請問高小姐說我推你墜湖。何時何地?”
“就在三日後的同一地點。”
“高小姐的意思是,我在蘇醒之後,拖著病體去你家,把你推入湖中?你敢說有人敢信嗎?”
眾人看著沈綰一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紛紛向高嘉月投來懷疑的目標。
“事實如此。”隨著沈綰一的逼近,高嘉月步步後退。
沈雙兒忍不住插話:“高姐姐莫不是把大家當傻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知我名聲不好,但虛言難以奪實。”
“你。”上次高嘉月就吃了一個大虧,說什麼這次就不敢再靠近沈綰一了,即使眾人都在,也難掩心中後怕。
孟氏急忙挽著兩位小祖宗走到席位處,交待她們坐在這裡等宴席,哪裡都不要去,不要輕舉妄動。
申時已到,大皇子入殿之後入座,一身墨色勁裝,含情脈脈盯著沈綰一,眼神快要拉絲了。沈綰一刻意回避發現一側的高嘉月怒火中燒,眼睛瞪得呼之欲出。
接著三皇子陸璟入殿,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性情溫和淡雅。一身白色雲紋暗花長衫,低調文雅。一個月前是他救了沈綰一,因為陸若初與這位三皇子是血緣甚親,私下關係尚好,還未上門登謝,畢竟是沈綰一的身體,晚宴過後必然要為救命之恩道謝。
接著太子殿下入殿了,一身紅色鑲金蕊蝶紋禮衣,藏藍色的內襯與紅色相映,愈發璀璨妖豔,這張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臉,隻因那雙眼睛的變化,竟然有些許陌生,那是一雙冷漠淡然的琥珀色眼睛,仿佛置身於世外,超脫世俗的犀利孤傲。
接著皇上、皇後、高貴妃、沈妃等都安排入座。
沈綰一注意到在宴席的一側,還有一位溫婉柔麗的女子真偷偷瞧著她那命定之人,眼中含笑,正是宣平候薑瀚的女兒薑念可,今日皇上便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