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它們不是野貓了。”陸若初小心翼翼將白貓放入坑內,許是他也感受了身體的僵硬冰冷,眉頭又是緊了一分。
沈綰一悄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如此愛惜這些生命,於是隨他一起將土掩上。沈萬一找了三隻柳樹枝附在土上,為其洗今生之痛,希望來生安樂無虞。
一切結束後,陸若初起身將鋤頭還與那太監道:“此後,若是在宮內發現無人喂養的貓,都送到東宮。”
眾人俯首稱是,在陸若初揮手之後,小退幾步轉身離去。
陸若初拍拍手中塵土,對沈綰一道:“愣著乾嘛?走啊。”
經此一刹,差些忘了正事,於是二人疾行文華殿,一路上無人言語,唯有腳步聲簌簌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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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終於到了,這一路上想說想問些什麼,卻不知說什麼問什麼。
還未走到殿前,就知道屋內一陣噪雜聲音。
陸綰一走進殿內才發現,是高嘉月與林清也在爭吵。
原來午前琴藝比賽已分勝負,陸綰一榮獲榜首,薑念可緊排其二,陸綰一暗想,這玉壺指針不虛,薑念可確實是女子伴讀中的第一,而我是個意外。
林清也見陸綰一回來,立馬摟住她個胳膊,向她展示自己手腕上的戰利品,眼中滿是崇拜和感謝:“姐姐,你看。”
林清也輕蔑了瞥了高嘉月一眼,揚眉吐氣道:“不像有些人,班門弄斧,丟人現眼,哼。”
高嘉月自知無理,麵孔猙獰,一臉火氣,不憤道:“要不是我今天身體抱恙,榜首豈能輪到道你。”
這話一出,曾經一直榜首的薑念可可是不服了,你們之間的爭吵,欺壓了我可是不行,於是逼近一步道:“是嗎?”
話不多,可高嘉月也不敢回懟,因為事實就在眼前,往日伴讀姐妹也都知薑念可琴藝超人。
高嘉月此時將她們視為一丘之貉,就連薑念可都不站在自己這邊,她可是表哥陸之州未來的王妃。
於是她向陸之州看去,陸之州反而轉向他去,視若無睹。
林清也想起來高嘉月與沈姐姐所做的賭約,於是對高嘉月說道:“願賭服輸的道理,你可懂?”
轉而對沈綰一道:“姐姐,打她。”
曾經高嘉月害過自己,自己也去報了仇,即使高大人高嘉月有怨,畢竟害人在前,而且自己落水在他人看來是個意外,高嘉月落水一事則封鎖了消息,所知之人不多,且無人相信,一切都已經過去。
如今掌嘴之事,雖然不會造成身體傷害,在王權貴胄皆在於此,高嘉月失了臉麵無所謂,大不了低家,其父親高瑞大人畢竟是首輔大人,與父親大人在朝中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他們關係一直冷淡,此掌一出,必然兩相對立,難免收到首輔的惡意發難。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沈綰一淡淡道:“此時還是......”
“姐姐,此事我替你來,啪——”一聲脆響,在場之人都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