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一並未說話,他們就已經腦補一場大戲,她十分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衣袖,正要解釋,但今日發生之事實在不知從哪裡開口。
隻聞馬蹄噠噠噠的聲音傳來。
黑暗中一白衣玉冠男子駕馬前來,身後跟隨著一名黑衣侍從。
“你就這麼著急回府。”聲到人為至,“籲~”陸若初勒韁下馬踱步向前。
眾人靜靜注視著這一幕,生怕打碎了原有的平靜。
“沈大人,今日我與沈姑娘在湖邊賞花燈,不小心弄濕了鞋襪,於是帶她換了新的衣裙。還望大人莫怪。”
沈父向太子殿下行李,孟氏見狀也隨著沈父一起行李。“小女頑劣,讓太子殿下費心了。”
沈父懸起來的心終於輕輕放下,由太子相陪,總還算名歸正傳。
沈綰一暗想這麼晚了,為何還要跟過來,看他略有得意的模樣,更是不爽,回想今日種種,於是下了逐客令道:“今日多謝太子相伴,無奈天色已晚,不便多有叨擾,太子請回吧。況且婚期將至,你我不便相見。”
話裡話外都是送他走的意思。站在自己門前說叨擾他人,顯然是睜眼說瞎話。
沈父見她如此驅客,心中絲絲恐懼,於是規規矩矩道:“今日確實太晚了,那......”
他自然也是不想留陸若初的,尚未成婚,就住於大臣府中,傳出去總是不好的。孟氏和沈雙兒並沒有什麼話語權,隻能在旁邊相互靠著,呆呆的不講話。
陸若初並沒有在意他們心中顧慮,緊盯著沈綰一,淡淡道:“宮裡已經下鑰,今日若是不住沈府。”
接而低頭在她耳旁低聲道:“便住花樓。”
“你、”沈綰一咬牙道。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可是沈綰一十分在乎。就在今日春風樓中,沈綰一起初對他的態度,可以看出,她不喜歡他呆在那裡,於是他便刻意說與沈綰一聽。
沈綰一瞅著眼前佇立的眾人,沈父顯然不想讓他留宿府中,孟氏和沈雙兒旁若空氣般,聽他們來回拉扯。
如今能做決定的,隻有自己了。沈綰一展袖笑迎眾人。
“這裡的風好大啊,我們進去說。”接著讓所有人都進了府中,關門小廝隨後關上了門。
沈綰一順勢挽住沈父的胳膊,低聲道:“父親,如今宮門已經下鑰,他既然來了,總要給他些薄麵。給他安排一間房屋吧,就說是遠房親戚,讓他明日早早走了,隻要無人見到他,彆人也說不了什麼閒話,就把房間安排到您那邊,這樣有什麼事情也方便些。”
“唉、隻能如此了。”沈父歎氣搖頭道,並不是他對陸若初有意見,隻是如此不合情理罷了。
沈綰一轉身抬頭直視陸若初,“你跟我來。”
眾人不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情,見沈綰一平安歸來,便也安心了,於是匆匆歇下了。
而知道他身份的孟氏和沈雙兒是絕對不會透露半分的,所幸沈綰一回來之時,就已經讓家仆散了,於是深夜來,日出之前離開,倒也是無人知曉。
陸若初跟著沈綰一來到沈父房屋旁邊側房,“你今日住這裡,還有你。”他手指著羽書。
“隻有一間啊?”
“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