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吧,再來一壺梅花酒。”
男子斟滿酒水,執杯望像窗外,那是春風樓的方向,之間盈盈湖水泛起輕輕波瀾,失神片刻後,他猛然關了窗戶,把館內客人嚇了一跳。
隨後拱手致歉,今日他所起來是為了約見信中好友,雖然不知道信中是何人,那字體娟秀美妙,自然是一位溫柔才女,自己莫要在胡思亂想前幾日的事情,畢竟那隻是盟友。
“二哥,你怎麼在這裡?”
陸若初正垂眸思考,聽見似乎有人喊他,於是抬頭看去,麵前人長身玉立,清秀之氣鋪麵而來,二人今日所穿皆是青衫玉冠。
二人相互打量一番,異口同聲道。
“真是好巧。”
“二哥今日打扮倒是十分素淨,這是在等人嗎?”
陸若初示意陸璟坐下,為他斟了一杯酒水,道:“是啊。”
陸璟連忙道謝,道:“是沈姑娘?”
“不是。這梅花酒甚是不錯。”陸若初低眉吸納一息梅花香氣。
陸璟眉頭蹙了起來,有些竊喜,太子與沈姑娘並不相愛,有些不忿,即將大婚,太子卻另約她人。
“二哥,明日你便要大婚,今日約見她人怕是不妥吧?”
陸若初聽他有興師問罪之意,今日心情本就不順,於是如鷹般孤鶩的眼神逼視他:“我有說過我約見的是女子嗎?”
他故意將麵前茶杯打翻,又裝作不經意呼喚小二道:“收拾一下,三弟今日為何來此處。”
陸若初不似之前的樣子,也沒有溫和的感覺,本來與他生疏的陸璟對他又生了幾分畏懼和厭惡,知道他下了逐客令,便道:“前日品嘗清波館梅花酒,遲遲不能忘卻,於是今日特意來帶些回宮送於母後品嘗,正巧遇見太子。”
陸璟又稱呼他為太子,身在天家,兄友弟恭本是無稽之談。
“今日酒水也買了,陸璟便告辭了。”
陸若初不想多留他,他並不是愛交友的性子,本就沒有什麼兄弟感情,看他今日與自己穿著相似,若是讓筆友認錯人就不好了,於是淡淡道:“不送。還有,以後不要太關心沈綰一,明日起,她就是太子妃了。”
陸璟沒有回話,轉身之後,溫潤如玉的君子早已不見,小二見他眼中紅絲密布,怒不可遏,確有拚命壓製的樣子恐怖至極,宛若處於千年寒潭中,仍有熊熊烈火將人瞬間燃燒殆儘。
陸若初並沒有感到身邊寒氣,他也不關心,他隻想等著那個人與他隔空對話的人.....
*
終於結束了。
沈綰一午時來到前廳,一個時辰之後與眾人前去亭風樓,那些所謂親友們與她娓娓交談,她已經刻意切斷話題,仍然磨到天色已黑,這才散了宴席。
沈父穿過眾人,來到沈綰一身旁:“阿綰,回去休息吧,明日太子迎親,怕是又要早早準備。”說罷沈父一一告彆離開的眾人。
沈綰一告彆沈父,便與玉珠回到自家小院。
玉珠這幾日忙裡忙外,日日比沈綰一還要早,早已經筋疲力儘了。
沈綰一見她眼前黑黑,宛然一笑道:“瞧瞧把你累的,你快去歇著吧,我讓其他人幫我收拾。”
玉珠已然累的直不起腰來,於是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