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三皇子殿下快些回去吧,宮門就要下鑰了。”
沈綰一伸手請示陸璟離開,陸璟不忘禮節,拱手離開。
這時,門又被敲了起來,:“阿綰,我是陸之州,你睡了嗎?”
“等、等會啊。”
這個時候陸之州又來添什麼亂。一向冷靜的陸璟也驚慌失措,沈綰一指著衣櫃讓他躲起來。
他看床底空間較大,一個滑身,滾了進去,恰好與北塵麵麵相覷。
尷尬的氣氛撲麵而來,“你。”
“噓。”沈綰一讓他們不要出聲,又把陸璟漏在榻邊的衣擺用腳踢了進去。
北塵與陸璟雙手抵抗住彼此,怒目衝衝,又不得不冷靜下來。
陸之州大步走了進來,反手關了門道:“這屋子這麼亮,我就知道你沒睡。”
“大皇子,這個時候你來乾什麼。”沈綰一已然有些精神崩潰,她再也不想聽什麼情情愛愛的了。
陸之州見她靠在她榻旁,便走了過去,勾唇道:“我今日來,是與你告彆的。”
“那你為何不白日來?”
“白日來,難道就合禮了嗎?”
也是啊,明日大婚的不僅僅有自己,還有薑念可和大皇子。
“所以,大皇子是為何告彆。”
陸之州淡淡道:“阿綰,有些事情我想明白了,若是我一味不放手,傷害的不止是你我,還有太子和薑姑娘。往日種種流言蜚語已經讓薑姑娘苦不堪言,於情於理,她沒有錯,我不能在辜負她。”
沈綰一終於展開笑容,同樣嘴角勾起的還有床底陸璟和北塵。
她打量著眼前這位鐵骨錚錚的年輕皇子,莞爾一笑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喜歡薑念可。”
“不,不。”
“不要著急否認,也不要覺得因為以前種種,你喜歡她會讓你覺得自己見異思遷,其實你很好,她也很好。你們都是至純至善之人,很是般配。”
陸之州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淡淡道:“你是一個獨一無二的人,她也是,即使不喜歡,也不能辜負,畢竟她從未傷害過我,我的行為卻屢次傷害她。所以有些選擇讓薑姑娘來選。”
“差點忘了,我今日來是來告彆的,大婚之後,我便要去通州了,那裡適合練兵,父皇讓我駐地在那裡,以後怕是有些日子不能見麵了。”
“無妨,若是那日大皇子歸來,我必做東,定好生招待。”
兩人相視一笑,陸之州咧嘴一笑道:“那你我便是至交好友了,可好。”
“好。有大皇子這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沈綰一知道他是心思純正之人,心裡斷然不會捏放著傷人之事,自從那日賽馬之後,她就觀察到陸之州變了。以往的他作他自己,從未傷害過任何人,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