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州快速從衣櫃中跳出,歪頭展臂舒展下筋骨。
於此同時,北塵終於忍不住了,一腳將陸璟踹出,算是泄了憤。
“三弟,你怎在這裡?”陸之州瞧著地上發冠散亂,青色衣擺布滿灰塵的男子。
陸璟悠悠站起來,不忘行禮。“大哥。”
北塵滿身泥濘,並不在乎衣物臟否,從床底鑽出,抵劍站立,唏噓道:“你們二位是兄弟啊?說,誰是太子?”
“你是誰?”陸之州側身疑慮的瞥了一眼沈綰一,隨後指向他。希望沈綰一能夠解釋一番。
“你管我是誰,阿綰,你那日落水了?”北塵聽陸璟講後,就迫不及待想問她前日之事。
沈綰一尷尬道:“已經沒事了。”
陸之州走到沈綰一身旁,眉頭緊蹙:“那日不是太子跟你在一塊,怎麼會落水了?”
北塵嗤笑一聲道:“合著,你也不是太子啊?”,隨後瞧著沈綰一道:“你為什麼瞞著我,要不是他說你那日落水,我居然不知道,那日我就不該離開你。”北塵一遍看著沈綰一,一手指著陸璟。
沈綰一雙手交叉揮舞成殘影道:“沒事、沒事、已經過去——了——”
“那日你不是和太子在一起嘛,怎麼又和這個叫花子在一塊,還有,陸璟你知道阿綰遇險一事,怎麼不與我說。”
“你說誰是叫花子呢?”
“大哥,我是今日才知道的?”
“說誰誰心裡清楚。”
“你今日知道,就夜行沈府嘛?這置阿綰、——沈姑娘於何地?”
“能不能彆吵,聽我說兩句。”沈綰一彆他們吵的頭疼欲裂,又怕下人聽到。
“大哥,那日今日——?”陸璟並沒有把話說絕。
“穿的跟衣冠禽獸似得,夜訪兄弟之妻,沒一個好東西,說出去不怕人笑話。”北塵一口老痰吐在陸之州華袍上。
“你說是吧,阿綰。”北塵破罐子破摔。
“拜托,不要吵了。”場麵一度失控。眼見著北塵與陸之州就要打起來,陸璟一旁回答陸之州的問題,倒是顯得不是那麼棘手。
“你是哪裡來的賊人,如此無禮。”說著就揮拳過去。
北塵不甘示弱,並未拔劍,亦是赤手空拳與他相鬥、
陸璟順勢將沈綰一拉到牆角,免受二人爭奪誤傷。沈綰一欲上前規勸,陸璟一把將她拉回,後打開門閂,寒風再度吞噬整個房間。
“大哥、這位公子,沈府相鬥引入注目,不如去外郊比武,來一張強者之間的較量。”如此打法遲早引來家仆,陸璟便好言相勸。
“怕是這位衣冠禽獸不敢嗎?”北塵嘲笑道。
陸之州步步緊逼,冷喝道:“就你這肮臟齷齪之人,也配?”
隨後二人由屋內到庭外,再到沈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