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茵仿佛自帶聚光燈。
她每一步,都從容隨意,仿佛就是在自家閒逛一樣。
雖然這葡萄莊園確實是她的。
對她來說,這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社交。
和養父在世的時候,帶她參加的那些,農場主交流大會,也沒什麼區彆。
【富婆姐姐這個顏值!殺我!原本覺得夏清柔還挺漂亮的,就像是小公主一樣,可和富婆姐姐一比,立馬就黯然失色了。】
【奇怪,夏清柔是夏家千金,可怎麼感覺氣質不如紀茵呀,是我太土了嗎?】
【就算是夏家也不可能,捐一個億像是喝水一樣簡單,而且,沒有人算一算剛剛紀茵賣的一千瓶酒多少錢嗎?都已經不止一個小目標了,我突然感覺,紀茵可能比夏家還有錢。】
【抱走我們柔柔不約,我們柔柔可是大家閨秀,紀茵頂多就算是一個土大款,暴發戶,配和我們柔柔相提並論嗎,更何況,周影帝還有許頂流喜歡我們柔柔,我們家柔柔已經贏了好不好。】
【笑死,剛剛紀茵進來,周莫寒眼睛都貼到紀茵身上了,你給我說周莫寒喜歡夏清柔?】
彈幕上的血雨腥風,紀茵並不關心。
隻有夏清柔,心裡在陰暗爬行。
她死死的盯著紀茵的背影。
尖銳的指甲,深深陷進肉裡,也絲毫不覺得疼。
僅存的理智,讓她沒有當眾爆發。
她深吸一口氣,強擠出一抹笑容,跟了過去。
誰讓鏡頭,周莫寒和許洛軒都在那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鏡頭的側重點竟然到了紀茵這個賤人身上!
剛走過去,阿德裡安便扔下了朋友,熱情的給了紀茵一個擁抱禮,毫不吝嗇的誇讚她的美。
“我的老天,紀小姐,你真漂亮,簡直就像是,我家後花園中,盛開的紅玫瑰,鑽石和你相比都黯然失色。”
“您過獎了。”
紀茵禮貌一笑,並沒有把阿德裡安的話放在心裡。
歐陸人,向來表達情緒的詞語都比較誇張。
她從小到大都已經聽膩了。
“不不不,這都是我真心實意。”
阿德裡安話音剛落。
剛走過來的夏清柔,莞爾一笑。
“紀小姐和這位侯爵的關係真好,熱情擁抱誒!你們看起來真不像是剛剛認識,這就是一見如故嗎。”
她話裡一方麵是暗示,兩人不是剛認識的。
就算是阿德裡安是侯爵,也有可能是配合紀茵表演賣貨。
一方麵暗示,紀茵和阿德裡安關係不一般。
阿德裡安顯然還記得這個,懷疑他身份的人。
他皺了皺眉,想問她說什麼。
紀茵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
“不過是擁抱禮罷了,是歐陸最正常不過的禮儀,如果沒記錯的話,華夏早就解放了,這種簡單的禮節,都不能接受嗎?那夏小姐要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封建了。”
夏清柔笑容一僵,有些委屈的看著紀茵。
“紀小姐,我說話直白,你彆生氣。”
“我沒有生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生氣?你是做了什麼讓我生氣的事情嗎?”
紀茵神色疑惑。
夏清柔張了張嘴,在眾人的注視下,乾巴巴的擠出兩個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