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的並不是蘇鴻能夠回來自己身邊,而是希望他萬事順遂,安康快樂。
焚香叩拜整整一夜,殷尋如同行屍走肉一瘸一拐的在漆黑的道路中緩慢行走。
“殷尋。”
恍惚的一聲呼喚,讓殷尋喉嚨乾啞,抬起頭來卻什麼都沒看見。
殷尋苦笑了一聲,全身上下都好似被抽乾,再也沒有力氣行走…
明明是他蘇鴻不要自己,自己還想他做什麼?
留下一張我走了的紙條,就遠走高飛,他蘇鴻憑什麼值得我殷尋牽腸掛肚!
殷尋越想越恨,滿眼的不甘和痛苦,從腰間的口袋掏出一張紙條,狠狠地往前方扔去!
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念頭一出,殷尋起身帶著滿身傷痕塵土回家。
不到半個小時,又瘋一般的衝出去尋找蘇鴻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
黑夜中穿梭,潮濕的地麵不顧形象的摸尋,四處張望的喘息著,最後在一片長滿青苔的石階上找到了已經被水浸泡的紙條。
上麵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
殷尋痛苦的嗚咽,如獲珍寶的把紙條拿了起來,如同喪家之犬回到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家。
與此同時。
被狂風暴雨給驚醒的蘇鴻,滿頭大汗的望著窗外的可怖。
這段時間,蘇鴻老老實實的上班,周教授也一直在研究所未曾離開。
蘇鴻喘著氣起身,抬腳的那一刻,腳踝處的銀鈴響動著,儘管很快就被雨聲給覆蓋,但是依舊在蘇鴻內心起了不小的波瀾…
上班的時候,蘇鴻把鏈子拆開,隻有獨處的時候,才敢戴上。
戴上的那一刻,蘇鴻發現自己宛如心甘情願的墮落,墮落為殷尋的傀儡,永遠屬於他的傀儡。
這種癖好讓蘇鴻覺得羞恥,又控製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去做。
被殷尋下了情蠱,距離萬裡之隔,儘管控製自己,讓自己失去理智,自己都不會及時出現。
殷尋是放棄自己了嗎?
可是為什麼,殷尋明明沒有用情蠱蟲控製自己,自己還是這麼想他?
蘇鴻猛灌水,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既然一切都歸於以往。
那不去打擾,就是對他對整個寨子都是一件好事。
一眨眼蘇鴻已經回來兩個月。
吃了早飯,蘇鴻坐在工位上研究古代的各類文字,書寫著研究報告。
“周教授退休申請正式批下來了!”
一位八卦的同事在周圍嘀咕著,其他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周教授研究了一輩子的曆史文化,怎麼就退休了?”
“人老了,力不從心了唄。”
“也對,是應該好好享受晚年生活了。”
“聽說後天簽完字就回老家去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周教授弄個歡送儀式?”
“那是自然!”
“我同意!”
蘇鴻聽到這些,手中的黑色水筆加大了力度握著。
退休?
回老家?
蘇鴻很難不把這些事情往寨子上靠,而且那種預感十分的強烈。
下班。
蘇鴻趁著所有人離開,偷偷的進入周教授的辦公室。
桌麵上的東西整理的整整齊齊,蘇鴻望著辦公桌的抽屜,小心翼翼的打開。
裡麵放著一個滿是資料的厚重文件夾。
文件夾表麵貼著一張紙條,標注了三個字。
墳上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