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歲眨了下眼，瞬間反應過來。
耳根子一熱，迅速撇開了臉，“沒，我沒看你。”
剛說完她就後悔了，怎麼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呢。
這麼想著，她又悄悄側目看了眼旁邊的許今朝。
果不其然，他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
許今朝覺得自己這個新同桌就跟個悶葫蘆一樣，要是不主動跟她說話的話，她能一天都不說一句話。
知道她臉皮薄，他也沒再繼續看著她了，視線一轉，就看到了桌上的東西。
他拿起來看了一下，“這什麼？”
這袋子花裡胡哨的。
聽到他這麼問，蘇歲在旁邊解釋道：“那個，剛剛外麵有人找你，你在睡覺……”
話還沒說完，許今朝就輕笑著打斷了她，“所以，你就熱心腸、自作主張的幫忙拿進來了？”
雖然他說話經常都是這種調調，但不知道為什麼，蘇歲還是覺得他這話裡帶了諷刺的意味。
他這是在說她多管閒事嗎？
“對不起…”
“……”許今朝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她這是道的哪門子歉？
他剛想說點什麼，上課鈴就響了，蘇歲已經拿出課本正襟危坐了。
算了，反正這悶葫蘆半天也蹦不出一句話來，還是彆問了，整得跟他欺負小姑娘似的。
他隨手將東西放到了旁邊的窗台上，也裝模作樣的摸出了數學書。
老黃麵色有些沉重地進了教室，上課前他簡單宣布了一件事情，班上的黃笑顏同學因為個人原因選擇了休學。聽到這個消息，底下一片嘩然，大家開始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而老黃也難得沒有像往常一樣板著臉教訓大家，隻是拍了拍黑板開始上課。
一下課，前桌的女生就轉過頭來問蘇歲：“誒，你知道黃笑顏為什麼休學嗎？”
蘇歲搖頭：“不知道。”
“你們平時關係不挺好的嗎，她都沒跟你說過呀？”
“沒。”
見她話少得可憐，前桌覺得無趣，撇了撇嘴就轉了回去。
這時，旁邊幾個同學也開始討論了起來。
“我跟你們說之前回教室的時候，我看到黃笑顏的媽媽了，她是好像是哭著離開辦公室的。”
“啊？因為什麼事啊？”
“誰知道呢。”
“難怪開學都快一周了都沒見她來，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幾個人的談話聲隱隱傳到了蘇歲的耳朵裡，她想到了之前暑假的時候，黃笑顏發的一條莫名其妙的朋友圈。
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許今朝靠著牆，手裡把玩著一支筆，歪頭看她：“喂，那什麼黃笑顏就是你之前的同桌啊？”
“嗯。”蘇歲點了點頭，而後又有些訝異地轉頭，“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
蘇歲哦了一聲，思緒有些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