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每次圍城的時候,總有那麼幾個自作聰明的跑到頭麵前博眼球,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我都習慣了。”
“她不是說她能解決我們做不到的問題嗎?你這是沒聽見剛才人家的宣言?”
“我當然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有人笑了,笑中帶著一絲的嘲諷,“但是我不信哈哈哈……”
他們的諷刺,施容充耳不聞。
她隻顧著扒拉這片草。
至於她剛才說的話,沒有人會傻到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他們隻是當聽了個笑話。
紮馬尾的女人一邊笑,一邊流出了眼淚,看著那些正在苦苦掙紮的人,冷酷的說道,“如果製作藥劑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們也就不用死了。”
男人打斷了他們的話,他的目光看向被困在城市裡麵的人,眼裡不含一絲情緒,他在等待著這些人最後的結局。
“黑液雨要下了,凡是被黑液所感染附身的人,一律殺無赦。”
被感染是他們的過程。
死在他們手上是他們的結局。
沒錯。
沒有人能救他們。
就如同沒有人能讓這個地獄變成人間。
這座城池哀嚎遍地。
到處都是絕望的哭泣跟呐喊
他們是被拋棄的人。
看見那群黑衣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無論他們怎樣辱罵,怎麼哀求,他們都沒有留一個眼神給他們,隻是冰冷的看著他們備受折磨。
他們終於絕望。
沒有人救他們。
寒意從心底裡麵蔓延。
也許知道是死期將至,有不少人終於認命,接受了這個結局。
所有人都在笑。
隻有施容一直在找泡泡花,可是平時隨處可見的花草,到了這個時候卻怎麼找都找不到。
她看了很多地方,一片綠色的草地上麵,連多紫色的小花苞都看不見。
“找不到,怎麼會找不到?平常明明很多!平常明明都看得到?為什麼找不到!”
“為什麼這個時候就找不到了!”
害怕,惶恐、不安在這一刻徹底占據了她的心臟,施容崩潰,“為什麼…就這個時候找不到?”
她哭了。
視線不停的看向四周。
她咬著唇,雙手卻從來沒有停下來過,在草地裡麵不斷的翻,泥土弄臟了她的衣服,連臉上都沾染了不少的灰。
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她崩潰的在找那朵紫色的小花,眼淚卻模糊了視線,突然的,一個童聲出現在她耳邊,“姐姐,你在害怕嗎?”
施容抬頭,就看見了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是個紮著小辮子的小女孩,她穿著漂亮的公主裙,站在哪裡好奇的看著她。
見她看過來,小女孩揚起笑容,“姐姐不要怕,怪物愛吃小孩子,怪物來了,第一個吃的就是白白。”
“你不怕嗎?”她問道。
“不就是被怪物吃了嗎?白白不怕!白白隻是被吞進了肚子,怪物吃飽了就不會再吃人了,所以姐姐在白白被吃的時候跑了就好了。”
小女孩見她哭了,掏出花朵做的花環,“姐姐不要怕了,白白給你小花花。”
施容眼淚止住了,她的目光落到那個花環上,瞳孔一縮,沒有形象的撲了過去,拿到那個紫色的小花苞那一刻,她強行穩定住自己不斷顫抖的身體。
緊緊的抓著這救命稻草。
小女孩嚇到了。
但是她卻管不了那麼多,“泡泡花!是泡泡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