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夢南柯(二)(2 / 2)

明璞猶如當頭棒喝!

魔族的聖樹一千年開一次花,並蒂雙花,隻有其中的一朵會結果子,另一朵則會變成養分供養結果的那一朵。但不確定果實何時成熟,少則一千年,多達幾萬年。

既是外族人所為,那麼偷盜之人是如何得知聖果什麼時候成熟的呢!

“除非……”明璞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又搖搖頭,覺得這種想法太過於荒謬。

“除非他人就住在這章蕪山,日日看著這樹何時結果子,對嗎?”九塵道。

“太荒謬了,”明璞抬頭,看著那荒無人煙的山坡,章蕪山寸草不生,荒涼到沒有一個活物,山頂隻有一顆聖樹樹結果子,樹的周圍有凶獸猙看守,“要是住在這章蕪山,他是如何不驚動猙的?”

“他要是驚動了猙,自然瞞不過我魔族看守在山腳下的魔族子弟。”

明璞雖然嘴上念叨著荒謬至極,實則卻往聖樹的方向踱步而去。

要是說藏匿於此的話……明璞瞧了瞧周圍,四周寸草不生,要藏恐怕隻能藏於這聖樹周圍。

九塵在心裡點點頭,沒料想這丫頭平時看著缺了點心眼子,關鍵時刻卻聰慧得——

“這是哪個缺德鱉孫乾的!看我怎麼收拾他!”九塵剛在心裡生出些許讚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這一嗓子一出來,九塵又默默讚許的話咽了回去。

明璞對著樹後麵罵罵咧咧,突然想到自己現在是魔族的大君,代表著魔族的形象,自己丟臉是小,給魔族丟臉是大,可不能在外族人麵前失了魔族形象,於是連忙改口道:“本君絕不饒他。”

不怪明璞反應這麼激烈,聖樹後麵赫然被鑿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那洞中漆黑,宛如一隻渾黑的眼睛望著明璞。

明璞掐了個探聽訣丟進洞去,洞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明璞不死心,又一連掐了好幾個訣扔進洞中,洞裡皆無任何反應。

漆黑的洞口就像一隻血盆大口,將訣吞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反應了。

九塵見狀,伸出手去,指尖凝聚著淡淡的金光,在洞口畫了個什麼訣,搖搖頭,開口道:“是結界。”

是連神都無法打開的結界。

明璞聽聞眉頭就擰在了一起,火“蹭”的一下就躥上了腦門,“偷了我族聖果還敢在聖樹後麵設下結界,這小賊好大的膽子!”

這就相當於,當賊的不但偷了主人家的錢財,還大搖大擺地把錢拿去主人鋪子裡買物什。

明璞氣不過,又往洞裡扔去幾個擊破訣。接著又劃破自己的手指,打算畫下破界的陣法。

那隻是普通的陣法,哪怕以血為引子,怕也是無濟於事的,九塵搖搖頭,凝目望著洞口,這結界連神都進不去。

哪知明璞剛劃破手指,那聖樹就像感應到什麼似的,明璞殷紅的鮮血不受控製的向樹裡流去,樹的枝乾肉眼可見的變得繁茂了起來。

明璞則是感覺到一陣眩暈,她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拉住了,幾乎是想將她拉進樹裡一般,模模糊糊之間,她似乎感覺到了身後有一隻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那隻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就是手心沒什麼溫度,冰冰涼涼的,讓人不是很舒服。

她回頭,隱約看見了小仙君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神情。

但這種詫異也隻是一閃而過而已,快到明璞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這張臉幾乎是立刻又恢複起了平時沒什麼表情的的模樣。

後來明璞才知道,自己那天並沒有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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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璞沒想到自己拿慣了大刀的手有朝一日會來撫琴,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雙手白皙修長,沒有一點繭子,與自己的手一點也不像。

而自己,雖從來沒有學過琴,但剛一碰到琴弦,自己則不受控製一般彈奏了起來,完全不用經過思考,就像這具身體已經這樣彈奏過許多次一般。

明璞又看了看周圍,亦是一派陌生的景象。

座下有著若乾精怪,座首是三位男子,白衣男子她十分眼熟,那是他拐來的漂亮小仙君,至於那位藍衣男子,倚在一大石頭旁,大口大口地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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