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打一個相見恨晚(改)(1 / 2)

早晨八點半,陽光透過窗戶灑進瑞穗市某一戶建的廚房,麻美女士嘴裡正哼著不知名的調調,滿懷喜悅地為一大家子準備著早餐。

今天的早餐相比於平時要豐盛了不少,因為此刻麻美女士的弟弟和侄女正在前往瑞穗的新乾線上。儘管在去年一年的假期中,弟弟都會帶著侄子侄女來小住一陣,但對於離家十餘年,隻回過寥寥幾次家的她來說,每一次的重逢都十分珍貴。

在一頓豐盛的早餐即將完成之際,麻美女士接到了弟弟打來的電話。

她拿起手機,瞥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心中暗想:“想必是快到了吧,還真會挑時候。”麻美女士帶著愉悅的心情接起了電話。

“姐,我們快到站了!”電話那頭傳來弟弟一如既往開朗的聲音,麻美女士的心情愈發充滿期待。

她回答說:“待會兒我會讓衍山去車站接你們。”這種事,麻美女士一般都是讓王衍山代勞,也正好可以讓自家兒子和他舅舅一家培養培養感情。

她還記得,去年王衍山第一次和他舅舅、妹妹見麵時的尷尬場景。一桌七個人,就隻有他一直低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在那之後,麻美女士就有意識地增加衍山和她娘家人的接觸,後麵她才知道,原來王衍山那時候不說話不是因為覺得尷尬,隻是霓虹語不熟練,怕給舅舅和表弟表妹留下不好的印象而已。

掛斷電話後,麻美女士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自己把兒子給忘了,衍山現在還在二樓睡著呢。

她趕緊上了二樓,敲響了衍山的房間門。

“山山,美波他們快到了,起床去車站接一下他們!彆讓他們等太久啦!”

門內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回應。麻美女士在門口等了一會後,有些生氣。今天因為美波他們要來,她特意支走了自家老公,就為了讓王衍山能多睡一會,結果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孩子還沒起床。

她又敲了敲門,語氣中帶了一絲怒意,“王衍山!起床了!”

門內的衍山在迷迷糊糊中聽到麻美女士喊了自己的全名,掙紮著想從床上起來,他知道,麻美女士很少叫自己的全名,一旦叫全名,那就意味著自己要完蛋了。

但這起床的掙紮似乎成了一場沒有意義的戰役,王衍山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有千斤那麼重,連動一下都很困難,現在的他隻想在床上躺著。

適時,一個機械的聲音又出現在了王衍山的腦海中:“檢測到宿主獲得新狀態【發燒】,體力上限暫時性-3,詳細請見係統麵板。”

這聲音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如果是在平時,衍山定是要找出自己腦袋瓜出問題的原因,但是現在嘛…他發燒了。

“砰!”在門口等急了的麻美女士略帶著怒氣打開了衍山房間的門,由於太過用力,門和後麵的牆來了個麵對麵的碰撞,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麻美女士氣勢洶洶地一步步逼近躺在床上、如今已毫無知覺的王衍山。她剛想張嘴發泄一番心中的不滿,卻突然發現今天的王衍山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平日裡的神采奕奕在此刻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她趕緊用手背去探兒子的額頭,正如她所預想的那樣,衍山的額頭此時猶如炭火一樣熱。

原本的情緒已經被擔憂所取代,麻美女士在喂衍山吃下退燒藥,給他蓋好被子之後急急忙忙地去了車站。

在麻美女士離開之後,王衍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被身邊的竊竊私語吵醒。

“衍山怎麼燒的這麼厲害?要不要送診所去看看?”一個男聲帶著一絲關切向著麻美女士問道。

麻美女士略帶些猶豫地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衍山。

男人心中的疑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見剛剛還睜不開眼的衍山艱難地擺著手,“我…不去。”

好小子,彆的時候像死狗一樣躺著,一說要去診所就能說話了,這是有多討厭診所啊?梅澤征一,也就是王衍山的舅舅在心裡腹誹道。

但此刻的衍山隻是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由他人宰割。在舅舅的遊說之下,麻美女士罔顧兒子的意願點了頭,他去不去診所還不是麻美女士說了算?

當然,做家長的也知道,孩子一個人在診所打點滴無聊,還特意給衍山安排了倆小陪護。

看到和自己一起上出租車的梅澤美波和梅澤正裕,衍山隻想說,不如玩手機。

美波嘛,他是滿喜歡和她玩的,可是受限於性彆,不能和小表妹一起AssWe,再說了,讓衍山和一個比他高的小表妹一起玩,這不是傷人心嘛。

至於正裕這個小團子嘛,小孩有啥好玩的?

此刻的衍山被一左一右兩個陪護擠在後座的中間動彈不得,左前方的副座上還坐著自己的舅舅。他覺得自己像極了被押送去監獄的犯人。可憐,弱小又無助。

好在後座的這倆貨知道自己病了,沒有像之前幾次一樣爬到他頭上“拉屎”,這讓衍山多少有些欣慰。

而梅澤美波看著衍山的側臉,心中不禁感歎,表哥不張嘴的時候還是蠻讓人舒心的。畢竟平時他倆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什麼時候才能比你高啊。”這讓美波也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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