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說的那個很恐怖的故事就是八尺大人的改版?”上島元子蹙著眉,表情精彩。
陽一看了看周圍其他人的反應,無一不和上島前輩的反應相似,他嘴硬著給自己找補道,“這個故事很和風很傳統的好吧,雖然你們現在可能都聽膩了,但是你們誰敢說在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不害怕的?”
他把目光投向了衍山,畢竟這可能是唯一一個沒聽過這個故事的人了,“你說是吧?”
“我?”王衍山指著自己,“看我乾嘛?你真以為這故事華國人沒聽過啊?彆把我當土狗好吧。”
“行了行了,”上島元子出來打著圓場,“看在你說得那麼繪聲繪色的份上,給你打個三分好吧?很高分了。”
在見到最低分已經出爐之後,剩下的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反正自己不管怎麼講都不可能會是最低分了。
最低分不可怕,可怕的是上島前輩那不知道是什麼的懲罰。
衍山想到之前和她打賭時輸了時的懲罰,不由得抖了抖身子。一個人去玩密室逃脫,還是帶真人NPC的那種。
他還花了四人份的錢,因為店家不願意隻因為他一個人就開一場。
“下一個就是我了!”衍山摩拳擦掌,他有把握這個故事能嚇到所有人,畢竟對於聽慣了日式恐怖的這些人而言,突然來一點不一樣的反而更能刺激他們的神經。他有自信自己的故事分肯定高。
“我要講的這個是初一時在論壇裡麵看到的故事,但因為實在是太恐怖了,我現在都對這個故事印象深刻。”
“曾經有一對小情侶,女生出身自淳樸的農村,思想傳統;而男生出身自大城市,在思想方麵也開放不少。”
“兩人擦槍走火,女生意外地懷上了男生的孩子。她想讓男生負責,而男生卻不這麼想,他付給了女生一筆打胎費之後就玩起了失蹤。”
“女生絕望地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但她的親人卻認為這是天大的恥辱,把她趕了出去,不許她再出現,村裡的人也對女生指指點點,認為她不自重。”
“來自愛人、親人和村裡人的三重打擊讓女生最終不堪重負,她穿上了紅衣紅鞋,跳樓自儘了。”
“因為在華國一直都有厲詭索命的說法,其中以紅衣最為凶殘。男生非常害怕死去女生的魂魄會來找自己,於是他找上了一個道士。”
“道士給他提了一個方案,他需要在女生的頭七時,將帶有自己氣息的衣物放在床上,讓女生認為在床上的那件衣服就是他。而男生,則需要躲在房間裡。”
“終於,到了這一天,男生按照道士說的做了,他把衣物放在床上,而自己則躲在了床底下。”
“他聽見樓道裡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他害怕地閉上雙眼,隻聽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他能聞到那股難聞的血腥味在房間裡彌漫,不規則的咚咚聲不住地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而後,他的耳邊傳來了聲音。”
“找到你了…原來是因為女生死去時是以頭朝下的姿態,所以她在來找她時,也是這麼個姿勢。”
“躲在床底下的他,在女生進門時,就已經被發現了…嘶…好痛!”衍山的聲音忽然停住了,他感覺到抓著自己的手的人似乎加大了力度,他偏頭看向美月。
此時的美月臉色有些緊張,緊緊抿著自己的唇。
王衍山用另一隻手摸了摸美月的腦袋,“沒事啦,這隻是一個故事而已。隻要不去腦補那個場景就不算恐怖啦!”
“為什麼就安慰她不安慰我啊?”陽一吐槽著,對衍山的偏心行為有些不滿。
“?”衍山迷惑。“要不要給你兩拳安慰一下?”
陽一見狀,又拉住了身邊玄樹的手,仗著自己喜歡的人不在現場的優勢,“老公你說句話啊!”
玄樹默默地離陽一遠了些,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老婆你說句話啊!”衍山也不甘示弱地拉著一邊的美月一起搞事。
隻是很可惜,美月並不想,她略帶些嫌棄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試圖拉回現場的氣氛,畢竟現場的氛圍可是很影響她故事的評分的!她可不想被其他人說她的恐怖故事差勁!
於是她卯足了勁講了一個自己鬼壓床時被黑衣服女鬼掐住脖子的真實經曆(請移步工事中ep218)。
“你乾嘛老笑場啊!好好一個故事被你講得稀碎。”衍山有些無奈地看著身邊笑成大呲花的美月。
“抱歉抱歉。”美月抹了抹自己剛剛笑出的眼淚水,回答道。她也不想笑場的,就是忍不住。
上島前輩很貼心地給了美月1分作為安慰。
美月是最低分啊…王衍山略帶著些無奈的看著他身邊渾然不知自己一會會碰上什麼事的美月。也許,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吧…
“行行!”上島前輩蒼蠅搓手,現在現場隻有她麵前的蠟燭亮著,搖曳的燭火襯得整個房間裡更加的黑暗。
看著上島前輩一臉的期待,衍山的身上不由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雖然不能確定這個故事恐怖,但就上島前輩的神情來看,他直覺必定是個很搞的故事。
“我要講的是我在今年三月份,在狹山池公園裡遇到的事。”
聽到這個開頭,衍山突然一激靈。有時不光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狹山池公園…這不是自己和美月第一次遇見的那個公園的名字麼!
他馬上打岔道,“狹山池公園旁邊還有個神社呢,能發生什麼事,你要不換一個講?”畢竟美月就算現在沒聽出來,等她聽出來了之後給自己兩拳就不好了。
“你彆打岔!”上島前輩顯然對自己的話被打斷而有些不爽,“這個故事我在心裡醞釀好久了!”
“快講快講!”陽一和玄樹起哄道,他們一直遵循著一個原則——凡是衍山反對的,都是他們讚同的,當然僅限於小事上。
衍山見狀隻能無奈地歎口氣,用手拍了拍美月的肩膀。
被衍山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美月有些迷惑,但她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上島前輩的故事就開始了。
“在今年三月的時候,我正下了班打算回家。因為那天下著暴雨,所以我走得特彆慢…”
“忽然,就在我經過狹山池公園時,聽到了公園裡傳來了女孩子的哭聲。而後我往公園裡麵望了望,並沒有看到很明顯的雨傘。啊,大概是有個女孩子因為太傷心了,在公園裡淋著雨哭吧…我這麼想到。”
“但是讓女孩子一個人在公園裡麵哭很可憐,我抱著幫助其他人的心情,就走進了那座公園。”
“很奇怪的是,我不管怎麼樣,都沒有在公園裡找到那個女孩子的蹤跡,但那哭聲卻從來都沒有斷過。”
“就在我準備放棄回家的時候,我驀然發現,那個女生就站在一口池塘的旁邊!而後,她停止了哭泣,用她那沒有眼睛的孔洞望著我。”
“‘你也是來找我玩的嗎?哈哈哈…’,那個女生,不,那個幽靈問我。”
“我太害怕了,當時的我就像被人掐緊了喉嚨一般,說不出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