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家福利院已經開了四十年有餘了,一共有41個孩子被他們的養父母領養,過上了作為一個孩子該有的生活,還有18個孩子在成年後從孤兒院獨立了出去,現在時常還會回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老邁的院長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指著福利院大門口處的樹立著的展示牌向著同學們介紹道。
她的頭發花白,歲月在她的臉上雕刻出了一道道的深溝,手上的老繭卻依舊如榮譽勳章似的掛著,但在提到福利院的孩子們時,她的聲音依然中氣十足,她的眼眸中依舊閃爍著光芒。
這些一切都印證著這四十餘年來,她對福利院孩子們的辛勤付出。
“我們這家福利院啊,目前在籍的有十九個孩子和包括我在內的八個工作人員。”她指著一張照片介紹道,照片中的孩子們雖然部分有身體上的殘缺,但從神態上能夠看得出來,他們被院長養得很好。
“非常感謝你們,還能想得起這些被遺忘了的孩子們。”
說罷,她誠意十足地向眾人鞠了一躬,起身後她歇息了半分鐘後才又開口說話,顯然她的身體素質已經不足以支撐她做這麼大幅度的動作了。
在另一名工作人員的攙扶下,她帶領著同學們,進入了他們大多數人之前從未涉足過的區域。
由於衍山在家庭科部的號召力,此次活動除了原定的十個人之外,還加上了不少家庭科部的部員。除此以外,還有專門負責記錄的攝影部副部長,和美月。如果二組和三組的其他同學看到這一幕,怕是要大呼不公平。
藤本老師作為帶隊老師,在看到這一明顯作弊的行為並沒有提出異議,義務活動人數越多,就能夠對更多人產生正麵的影響。
被幫助的人和幫助的人,在幫助這一行動被實施時,都會受到正麵的影響。
衍山拉著一輛小推車,推車上擺著王大永和麻美女士幫忙處理好的食材。
其餘人手上或多或少也拿著東西,有買給孩子們的零食、毛絨玩具,還有惡魔般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擬’。
福利院的大門旁有一處院子,安置著如秋千之類的遊樂設施。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天上飄著蒙蒙細雨,風也有點兒大。在風的作用下,秋千輕輕晃動,發出了吱呀的聲音——福利院裡的設施或許有些或許老舊了。
想來也是,僅靠著霓虹正負的補貼,是無法做到麵麵俱到的。
今天是周末,孩子們不用去上學,大部分都聚在大廳裡。男孩子們大多都圍作一團玩著遊戲,女孩子們則多是討論著自己喜歡的明星。
衍山大致看了一下,在這裡的孩子並沒有十九個,大多是上小學的年紀。大概是因為其他孩子還都處在吃奶的年紀或需要努力學習的年紀。
平日裡來探望福利院裡的孩子們的人並不算少,但這個年紀的探望者,孩子們還是第一次看見。
此前不是年過半百的充滿愛心的老人,就是事業有成的商人,或者霓虹正負的工作人員。
當然也會有無法生育的夫妻,但由於這家福利院的孩子們大多都是在記事的年紀進入的福利院,因此來領養的夫妻並不多。
他們用好奇的眼睛觀察著眼前的這群大哥哥大姐姐,同樣的,大哥哥大姐姐們也用好奇的眼光看著他們。
兩個世界的人,就在此刻,相遇了。
“你們是來乾嘛的?”一個留著刺蝟頭的小男生鼓起勇氣走到了衍山麵前詢問道,他身後是其他用怯生生的眼神看著他們的孩子。
他看起來約莫十歲左右的樣子,正是上小學的年紀,衣服袖口處洗得有些泛白,但很乾淨。
衍山半蹲下身子,讓自己的視線與小男生平齊。
“院長奶奶沒和你們說嗎?”對於小男孩的詢問他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這些小朋友們隻有在吃完午飯之後才會跟他搭話。
“我們是來給你們做飯吃的啊。”他指了指小推車上的那些食材,“你彆看哥哥我一臉不靠譜的樣子,其實我做飯很好吃的!”
兩人就料理這個話題又聊了許久,從普通的日式家庭料理聊到了中華料理,而後又說到了川菜粵菜魯菜各個菜係。
這當中絕大部分都是衍山在說,小男孩在聽。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全是對料理界的向往,仿佛推開了異世界的大門。
“那我可以和大哥哥一起去廚房做菜嗎?”他問道,“我以前一直想去,但是廚房的阿姨從來不讓我進去,說很危險什麼的…”
衍山在聽到‘很危險’這三個字後笑了笑,“確實很危險啊,可能會被菜刀切到手,或者被火燒掉一半的眉毛。”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手上已經痊愈了的或深或淺的白色印子,無不證明著廚房裡的阿姨的那句話的正確性。
在勸退了小男孩之後,隨著閃光燈亮起,衍山這才發覺大家都已經開始忙活起了自己的事。
剛剛閃光燈的突然亮起,正是因為那位攝影部的副部長在記錄自己和小男孩的交流過程。
原本十人組裡的九個人也紛紛拿出了給孩子們準備的禮物,分發著。結果自然是毛絨玩具大賣,而53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