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宛如哄小孩一般的語氣讓美月莫名地有些不爽,她邦邦給了衍山兩拳,“不行,你不能談新女朋友,你要等我畢業!”
“那不談新女朋友,我直接結婚可以吧?”衍山起了逗弄美月的心思,故作嚴肅狀問道。
果不其然,這話讓美月立刻炸了毛。
她伸手揪住了衍山的耳朵,“不行!你要是和彆的女人結婚了,我就咬死你!”
“疼疼疼!”衍山慘叫一聲,“快鬆手快鬆手!”
“哼!到時候不管你是有了新女朋友,還是已經結了婚,我都會纏著你的!”美月威脅道,手上的勁兒是一點沒小。
“知道了知道了!快鬆手!”
兩人一路吵吵嚷嚷地回了家中,等候許久的美波已經迫不及待了,她竄到玄關處接過了衍山手中那略微有些發燙的購物袋,邊從裡麵拿出可樂邊抱怨道,“我說!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那股可樂癮都快過去了!”
美波感受著手中這瓶可樂的溫度,她愣了半秒,“便利店還有熱可樂賣啊?”
聽著這話,衍山尷尬地撓了撓頭,這購物袋確實是躺在柏油馬路上了許久,但是變成熱可樂還不至於吧……
“那不是回來的路上實在是太熱了嘛,更何況,我們去便利店的時候冰可樂已經賣完了,”美月張口就來,她安撫美波道,“我們知道你喜歡白石麻衣,還特意從便利店買了印有白石桑照片的巧克力呢!”
美月從便利袋裡找著巧克力,隨後沒了聲音。
“怎麼了?”衍山疑惑地把腦袋探了過去,見到了慘不忍睹的一幕。
那疊巧克力在烈日的摧殘下,已經化了大部分,紙包裝根本抵擋不住融化巧克力的攻勢,全從縫隙處溢了出來。
“對不起美波,白石麻衣化了。”山下美月麵帶著悲痛之色,向梅澤美波行一個土下座之禮以示歉意。
……
夜裡十二點,王衍山躺在自己的一米五的小床上輾轉反側,他翻了幾次身,但每當他快要睡著時,隔壁的說話聲便就又響了起來。
衍山家的隔音做得不算太好,雖說能抵禦一些咳嗽聲、腳步聲之類並不算大的聲音,但美月和美波二人沒有刻意壓低的說話聲,那是一點兒也蓋不住。
他並不能聽清兩人在說些什麼,但他能知道兩人此刻正在聊天,還聊得特彆嗨。
王衍山有些煩躁,他又翻了一個身,如果此刻在隔壁說話的人是其他人的話,他決計是不會如此忍受的。但隔壁的兩人……恰好他都惹不起。
在憋屈了許久之後,隔壁的談話聲漸息,衍山也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他看到自己穿越回了古代,成為了一個書生,在進京趕考的路上遭遇難得的大暴雨,被迫躲進了附近的破敗古廟之中。
古廟內部一片幽暗,青苔從石階間蔓延開來,散發著清幽的氣息。他向著古廟中大廳的位置走去,在草草升起了火堆之後,因為路途的疲累,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公子怎麼一個人睡在這裡?很容易著涼的!”夢中的他被這個聲音叫醒,睜眼發現麵前的人是一個穿著清涼的女人。
雖然看不清這女人的臉,但王衍山下意識地覺得,這女人應該與美月長得一般模樣。
“我是從巴蜀出發,一路向京城趕考,卻不曾料到遇上了傾盆大雨,隻得匆匆躲進這座古廟中避雨。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姑娘海涵。”夢中的衍山向著那女人解釋道,眼睛卻一點兒不敢瞥向那女人,生怕長了針眼。
“小公子怎麼不敢看奴家呢?”那女子向著衍山的身影輕移雙足,優雅地走近,纖手攬住了衍山的雙手,溫柔地引領他朝著自己的懷抱靠攏,那是嬰兒的糧倉,男人的天堂。
“使不得!使不得!”衍山抗拒著,手卻一點兒沒停下。
“你怎麼睡覺也不老實?”美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聲音與夢中那虛幻帶著點回聲的聲音不同,格外的真實。
衍山睜開眼,發現這空蕩的被窩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美月,自己的雙手精準地放在了……夢中那妖女要自己放的位置。
他訕訕地縮回了手,向著美月打了個招呼,“你好啊。”
“好你個大頭鬼啊!”美月向著衍山扔出了一個白眼,“你的手是裝了GPS嗎?誰家好人在睡覺的時候還能精準地找到那兩處位置的啊?”
她回想起剛剛無論如何躲避,總能被精準地抓到的兩處,氣就不打一處來,給了精神昂揚的小衍山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的小衍山沒有委屈地低下頭,將頭昂得更高了些。
“我本來還想和你說些正經的事!你腦子裡都在想啥!”美月生怕吵醒睡在隔壁的美波,壓低聲音道。
聽到這話,衍山豎起了耳朵,“什麼事?”
美月略顯猶豫,思考了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跟美波聊過以後,我覺得我還是參加乃木阪的甄選比較好。”
“嗯,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的。”衍山了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