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歸功於衍山的穿著,如果不是如此惡心的打扮的話,她們倆大概隻會坐在餐桌邊大眼瞪小眼,為即將到來的最終甄選而發愁。
“我剛剛進門的時候還以為衍山醬還沒起床,在廚房裡做飯的那個是叔叔呢!”
“是啊是啊,我那個時候剛睡醒,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呢!”美波附和道。
“你們聽我解釋,這種穿法在華國很流行的!”衍山將豬排飯放到了桌上,他還是選擇搶救自己一把。
他指了指灰黃相間的Polo衫,又指了指的牛仔褲,“灰色和黃色相間意味著走向輝煌,牛仔褲意味著牛氣衝天!”
雖然以中文聽起來相當直白,但當這種諧音梗轉化為日語,還經過了一道翻譯後,聽起來就有些牽強附會了。
美月和美波兩個人敷衍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指向了衍山的紅腰帶,“那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開門紅啊!”
“嗯……挺吉利的,”美月敷衍地附和道,“上去換了吧。”
美波沒有說話,但頭點得飛快。
“我這可是為了你們能順利通過甄選!我做了這麼大的犧牲你們居然都不領情!”王衍山捂著心口處,一臉的痛心疾首。
“去換了!”兩女異口同聲。
在女朋友和妹妹的雙重逼迫下,王衍山被逼無奈隻能換下了那條紅腰帶和灰黃相間的Polo衫,換回了白襯衫。
至於那條牛仔褲,那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吃過早餐,衍山陪著兩人到達了最終甄選的場館,他在門口停住了腳步,目送著兩人進去。
“小王桑!”
王衍山回過頭,是田村真佑。
他心裡暗自慶幸,還好美月和美波讓自己換了件衣服,不然穿著那一身出現在熟人麵前……恐怖。
“怎麼?琦玉山口百惠也通過前兩次麵試了?”穿得並不惡心的他擁有了調侃田村真佑的權利。
在兩人熟識之後,這就成了衍山口中經常出現的老梗。
儘管後來田村真佑試圖通過把Line昵稱改為‘琦玉濱邊美波’‘琦玉新垣結衣’的方式讓王衍山放棄這個梗,但收效甚微。
最後她還是選擇把昵稱改回了‘琦玉山口百惠’,就此屈服於衍山的淫威之下。
“不要再玩這個老梗啦!”田村真佑微微紅著臉反駁道。
此時大多數參加甄選的選手們已經到達了甄選現場,和父母朋友們做著告彆。
這一聲‘琦玉山口百惠’可謂是當眾處刑了。
如果說在山下美月麵前的王衍山是聽女友話的乖乖金毛的話,那在田村真佑麵前的王衍山則是桀驁不馴的二哈。
“彆啊,琦玉山口百惠!你怎麼不好意思了琦玉山口百惠!”王衍山看著田村真佑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更起勁了,像極了拽女孩子小辮子的小學男生。
左右美月和美波現在都不在身邊,沒有人能管住他。
眼看著身邊那幾個正在和父母告彆的女孩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饒是田村真佑內心的‘琦玉山口百惠’人格再強大,都有些頂不住。
她抬腳就給了衍山一腳,逃似得跑進了甄選入口,嘴上還念叨著“等我甄選完,不管通不通過,你都死定了!”
她是帶著怒意進場的。
但衍山才不在乎她口中的威脅,對於他而言,田村真佑永遠都隻會從甜品上下手,譬如讓自己給她加點料,又譬如讓自己給她送兩份。
但她也隻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即使自己同意了,她也會偷偷地把錢放在甜品碗下。
看著田村真佑跑進了甄選入口,王衍山看了看身邊的人,沒有自己認識的女孩子了。想來也是,最近這一年來,自己認識的人,有許多人早已過了甄選的這一階段,成為了正式的乃木阪成員。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顯示的時間,距離甄選開始的時間還早,大概…還要等上幾個小時?王衍山無奈看天,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沒能帶上兩本小說來到甄選的會場。
穿著白襯衫在建築門口等待著什麼人的文藝少年,想想都覺得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拋去了自己的輕小說妄想,王衍山在地圖上搜索著最近的書店,文藝少年瞬間落魄為了去書店蹭書看的拮據少年。
“原來與田桑你也是來參加乃木阪的甄選的!在之前我還擔心甄選現場沒有能說說話的人呢!現在可太好了,起碼還有人能跟我說說話!”長相仙氣的女孩拉著身邊另一個被稱為與田的女孩說道。
那被稱為與田的女孩長相雖然稚嫩,但兩座山峰已經初具規模,假以時日,必能取代富士山成為霓虹第一山。
“能和久保桑一起迷路真是太好了!不然我一個人肯定找不到前往會場的路的!”與田慶幸道。
“哪有啦,明明是與田桑和我一起努力才能找到來會場的路的!”久保史緒裡擺了擺手,對著與田說道,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抬眼望去,她看到了那人書包上掛著的小熊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