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今晚就下手了啊!
看著那些茅台酒,立刻喊著老婆把那些受賄的高檔茅台酒拉到洗手間,打開之後就往馬桶和下水道裡灌啊!
這是無奈之舉啊!
也是暴殄天物啊!
可是,沒辦法啊……
“喝”了就沒證據,但是存著就不行啊!
但是,酒實在是太多,王鴻濤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李會田女兒想要拖延時間,未曾想王鴻濤喊人控製住她後,直接帶人就去了李會田家!
敲門不應之後,直接破門!
當場就拍下了李會田和老婆倒酒的荒唐場麵!
——
當天晚上,李會田就被帶走調查。
同時被帶走的,還有參與分贓的他愛人和女兒。
他兒子因為暫時缺乏證據,並沒有被帶走。
不過,那是蔣震故意讓王鴻濤放走的,目的就是想要讓他兒子通風報信。
同時,也是讓雲亭縣的乾部們知道他們開完會就行動的速度是多麼快。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眾人看向蔣震的目光就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蔣震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出本質的自己了……
來了這麼長時間,表麵上的自己一直都在隱藏野心、隱藏狠厲。
但是,現在不得不展現出真實的凶狠麵目。
在官場上想要得到尊重,手中必須要有置人於死地的“劍”!
而王鴻濤就是那把利器。
這一點王鴻濤自己也清楚……
所謂的亮劍的劍,就是他王鴻濤這把“劍”。
蔣震需要立威,就需要這把劍……
再腹黑一點去想,蔣震多少是有了些徐老的奸詐。
蔣震就是要讓王鴻濤在瘋狂的邊緣去瘋狂試探。
縱然他蔣震是握劍之人,可是比拚之時,遭受傷害和抗擊打的仍舊是這“劍”本身。
手持利“劍”,麵露凶狠,誰人不懼?
那刻的蔣震心裡很清楚,一切都不一樣了……
——
剛上班,副縣長王忠坤第一個來到蔣震的辦公室。
畢竟,昨晚蔣震讓陸建民主任下通知的時候說了,請假的第二天到他辦公室親自解釋!
自己這個副縣長,能不來解釋?
“蔣書記,”王縣長說著,便上前套近乎遞煙,見蔣震低頭沒接煙,便直接坐到沙發上,笑嗬嗬說:“昨晚真的有事兒,沒有脫開身啊。不過,你彆生氣,我已經把你昨晚的會議精神學習過了!非常好啊!咱們縣的政治生態是該好好整治一下了!我絕對支持你!堅決支持!”
蔣震低頭處理著文件,簽字合上文件後,冷漠地盯了他一眼。
王忠坤第一次遇上蔣震這種冰冷的目光,被那麼一紮的時候,心都有種懸起來的感覺。
“魏縣長的酒那麼好喝?”蔣震說著,猛地砸了下桌子,啪的一聲後,抬手指著王忠坤說:“都他媽喝得抬不起屁股來了嗎!?”
王忠坤一聽,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心虛地說:“不是不是!這……”
“——狡辯什麼啊?要不要我給你彙報下昨晚一塊喝酒的人名啊?開會重要,還是酒局重要?工作重要,還是喝酒重要!?”
蔣震厲聲繼續道:
“好言好說的,你們不聽,非逼著我發火嗎?雲亭縣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他媽的心裡沒數嗎?貧困縣多少年了?你們就是儘心儘力還不知道多少年能脫貧呢?現在倒好,工作不乾先喝酒!你們他媽的對得起你副縣長的身份嗎?啊!?就你們這種工作態度,雲亭縣怎麼發展!?”
王忠坤聽後,頭上都滲出汗來。
他此刻才知道,蔣震之前的“小綿羊”狀態都是他媽的裝出來的啊!
這家夥發起火來,他媽的跟老虎要吃人似的!
但是,他就是真老虎,那也得把這事兒給圓過去啊!
李會田被抓的事兒,誰他媽的不知道啊?
自己隻是個副縣長,還是排名靠後隻能列席縣常委會的副縣,蔣震如果動真格的,自己不得被他扒層皮嗎?
所以,大丈夫能去能生,絕對不能像李會田那樣不識時務啊!
“蔣書記……”他一步步走到蔣震辦公桌前,整得自己的臉比竇娥的臉還冤似的,彎下身子哭訴說:“您是有所不知啊……我王忠坤也是從鄉鎮一步步爬起來的人啊……我是土生土長的雲亭縣人啊!這官場上的事情,您肯定也了解,但是,您不了解的是……”
他說著,提防地回頭看了下緊閉著的門,回過頭,更低的聲音說:
“你不了解魏成剛的厲害啊……我怎麼會不知道工作要緊,會議重要呢?但是,我已經跟魏縣長一個桌坐下了,他說請假,我能不請假嗎?您有所不知啊……昨兒王子濤是被魏成剛授權之後才去開的會啊!目的就是想要聽一聽您怎麼說的。你不知道,王子濤開完會之後,又回去陪魏縣長喝酒了呢!這,這您不能說我不懂事,實在是那魏成剛的淫威太大,不敢不從啊!”
蔣震很明白,這個家夥是個“反水”高手啊……
於是,慢慢仰躺到老板椅靠背上,輕蔑地盯著王忠坤說:
“我問你個問題,你仔細思考之後再回答,因為你的這個回答關係到你的未來。”
“您問!”王忠坤生怕聽不清,彎著的身子又彎下去了一分。
蔣震仍舊保持著舒服的躺姿,看向王忠坤的眼睛微微緊了緊,低聲問:“放火燒王鴻濤房子……到底是誰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