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趙德海壓低了聲音應了一聲,感覺自己就跟那法官似的,吃完“被告”吃“原告”,兩頭吃啊。這邊徐婷給了好處,那邊徐老也給了好處保密。這壞事兒竟然還成了好事?
——
當天晚上徐婷和徐晨升按照徐老的遺言,一切從簡。
其實,這被打過“標簽”的人,想不從簡都難。
兩人看著徐老的屍體被推出來裝上殯儀館的車,而後,跟隨著一起來到了殯儀館。
因為殯儀館是事業單位,嚴格遵循上下班的時間,所以,晚上無法火化,隻能存放好屍體之後,等待明天再火化。
這邊的工作人員也已經被神秘人做過工作,將屍體推進冷櫃,讓徐晨升和徐婷簽上字後,便催促他們離開,並約定明天上午過來進行火化工作。
徐婷“失魂落魄”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了。
“我先去睡了。”徐婷轉頭對徐晨升說了一聲。
“……”徐晨升沒有回應,坐到沙發上後,眼圈通紅低頭不語。
徐婷見兒子不搭理她,心裡便有些不高興,“我說,我先去睡了!”
“你…終於能睡個好覺了吧?”徐晨升抬起眼皮,眼眶通紅地盯著她說。
他不想對自己的母親報以如此仇恨的目光,可是,直到徐老死去,他才知道這個父親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那麼地深、那麼地沉!
從小到大徐老對他的好,他都曆曆在目。工作中遭受打擊的時候,也是徐老這個父親耐心解釋,幫著慢慢走出困惑,最終成為所有人都認同的精英領袖!
可是,父親活了一生都不知道我徐晨升是付國安的兒子啊!
這對於父親是多麼多麼大的侮辱啊!
“你什麼意思?”徐婷看著兒子那帶著恨意的目光,心裡就陣陣的委屈泛上來,這些年戰戰兢兢過日子,誰容易啊!?
“我什麼意思,你再清楚不過……”徐晨升說著,掏出煙來,鬱悶地點上一根煙。
“你……”徐婷失望的目光看著他說:“明天的火化,你自己去吧!墳地老徐早就選好了,你悄悄安葬了就行!告訴你,我跟老徐過了一輩子,他死了,我心裡也不好受!你媽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麼鐵石心腸的人!”
話畢,轉身就進了臥室。
關上門後,他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付國安。
“喂?”付國安接起電話,躺在床上很是疲倦地皺眉問:“這麼晚了,什麼事啊?”
“老徐死了……”徐婷站到床上,盯著牆上過年時剛剛掛上的老舊婚紗照說。
“真…真的假的?這麼快?”付國安不敢相信地問。
徐婷走過去,摘下那老婚紗照,將照片反過來塞進床底後,重新坐回床上,籲了口氣說:“那,屍體已經送到殯儀館了……明天火化。”
“嗯……”付國安聽後,內心當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們…這也算是熬過來了啊。”
“你彆高興得太早……”徐婷單手輕輕揉搓著膝蓋,說:“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蔣震嗎?自從他出現之後,咱們就一直出事兒!這次,他又搞了個大動作……咱倆算是真攤上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