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見狀,微微皺眉,實在是很難想象一個兒子在提及父親時,竟然會流出如此神態。
可想而知,馮浩然這些年在外忙工作,根本沒有來得及好好管教這個兒子。
“嗬,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你們馮家和耿家的事情,我怎麼好意思插手?”蔣震說。
“那咱們倆還有什麼好聊的?”馮超的眼神愈發冷漠,“你出去吧。雖然我不是什麼小氣之人,但是,我也沒大度到可以敞開胸懷對你熱情以待。趁我沒發火之前,趕緊出去。”
“我倒是很好奇你要跟馮超聊什麼……”耿思瑤故意氣蔣震似的,一臉“幸福”地笑著說:“是不是要說我什麼壞話,讓馮超討厭我啊?”
“我蔣震不是那種人,隻是馮浩然書記讓我轉告馮超幾句話而已。”蔣震一臉平淡地說。
“有什麼話在這兒說就好。”馮超一臉固執。
“還是出去說吧……”蔣震說:“我跟你說完就走,也不留在這裡吃飯了。嗬,省得倒你們胃口。”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馮超說罷,輕輕推開耿思瑤的手後,徑直走出房間。
耿思瑤趕忙衝出去跟上。
馮超回過頭,冷聲說:“不用跟著……他不敢拿我怎樣。”
耿思瑤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蔣震。
蔣震指著舞台笑了笑說:“你們這訂婚宴肯定是取消不了了……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搞破壞的。你老爸什麼人我清楚,我要是給你搞破壞,怕是都離不開漢東了,我是不會自找沒趣的。馮超,走吧……咱們去後院聊。”
蔣震說罷,徑直向後院走去。
——
宴會大廳的後方就是後院。
走進後院,便是一座高山,高山下鬱鬱蔥蔥,景色秀美。
蔣震走到連廊中間的吸煙處,遞給馮超一根煙,馮超伸手接過來點上。
蔣震抽了一口煙後,坐到一邊的長椅上,笑問:“我跟你父親的關係,很親近。比你想象得要親近得多。”
“哼……”馮超冷笑說:“再近也沒有我們的血緣關係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趕緊走人。”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你爸讓我過來勸你回去,但是,我知道根本不可能勸動你。”
馮超一手夾煙,另一隻手插進褲兜,拽拽的樣子裡帶著滿滿的不屑,說:“確實不可能。”
“我跟你父親都知道,你之所以想跟耿思瑤結婚,完全是圖耿家的錢財。”蔣震說。
聽蔣震說得這麼直白,馮超雙眼之中就充滿了厭惡,感覺有些丟人。可是,卻也無法否認。
“想掙錢嗎?”蔣震問。
“你是傻嗎?”馮超看傻逼的目光看著蔣震,“誰不想?”
“嗬,你的先天優勢比誰都強,又何苦寄人籬下呢?”
“你是傻嗎?還是你當我傻?”馮超更加反感地盯著蔣震,微微俯身說:“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爸的能耐?可是他幫過我嗎?拿塊地、拿個項目多簡單的事兒啊?可是他辦嗎!他不辦!他不敢辦!”
“嗬,你彆激動……”蔣震笑著從長椅上站起來,彈了下煙灰之後,站到激動的馮超麵前,收攏笑容後,雙目很是認真地盯著他說:“馮書記不幫你,我幫你……”
“你有這個能耐?”馮超不屑地盯著他。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具體身份,我是南雲省四圖市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
馮超聽後,那不屑慢慢就消失了。
因為他也是官場中人,他了解這職務意味著什麼。
蔣震如此年輕就乾上地級市的副市長,那當真是前途無量。
“這麼年輕,這職務確實是挺高的了。”馮超一臉平淡地說:“不過,你不是一把手,又能搞到些什麼活兒呢?哼,不過是你頂頭上司們吃完後剩下的一些邊角料而已。我…沒興趣。”
蔣震聽後,狡黠一笑,忽然開口說:“我送你一個億的起步資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