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等……”陶雲峰忽然喊住正要打電話的白濤,冷聲說:“你提前打聽好了嗎?彆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打聽了!”白濤笑著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道理咱懂。前兩天我安排一幫人在四圖市大大小小的夜場轉了個遍,得到的消息說現在四圖市的夜場很亂,是最容易下手的時候。”
“下一步很多事情還是要你去運作啊……”陶雲峰眉頭微微皺起說:“尤其是南關的舊城改造項目,那幫刁民可不好整,必須得動用點兒非正常手段才行啊。既然這樣,你今晚就找人去好好搞一搞這個盛世皇冠。記住,付國安書記安排我來四圖市的目的,就是整蔣震!蔣震哪裡強,我們就攻擊他哪裡!當初蔣震就是利用夜場來慢慢挖掘出了劉天慶等人的底細……他能那麼做,我們為什麼不能?我們也要利用他夜場上的人,挖出他蔣震的底細!懂嗎?”
“懂!我知道該怎麼做……彆看那幫人整天凶巴巴的,真到了我手上,我絕對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手段……您瞧好吧!”
——
當天晚上八點半,白濤開車來到了盛世皇冠門口。
他實在是太了解陶雲峰的處事方式——黑白通吃。
當初在瑞豐市的時候,陶雲峰那可真是一手遮天,白道不用說,沒有一個敢不聽陶雲峰的。
而所謂的黑道,本質上就是一群欺軟怕警的流氓,麵對老子這個公安局長,一個個都跟那小綿羊似的。
“嗡嗡嗡”手機響起。
白濤接起電話:“到了嗎?……門口北邊?”
白濤順勢看過去,便看到七八輛麵包車已經在那裡候著了,隨即低聲道:
“上去吧……什麼?白粉?弄什麼白粉,這還沒到玩嫁禍的時候,這次過去就是硬碰硬,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快去吧!下手彆軟,有什麼事兒我擔著。”
話畢,掛斷電話看向車窗外。
六七個流氓從車上下來後,徑直走向盛世皇冠的大門口。
——
與此同時,蔣震已經開著警車載著冷西峰來到了瑞豐市。
冷西峰將一大半的白粉留在了緬國讓人把守著,這次偷偷運過半後備箱的白粉放進了警車的後備箱。
因為這件事情必須秘密行事,所以,蔣震在接冷西峰之前,就讓四圖市緝毒大隊的隊長下車回去了。
這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查崗的警察,但是,看到是警車當即就放行,一路暢通無阻。
此時此刻,冷西峰那雙狼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路,看到一個移動信號塔時,轉頭對蔣震說:
“前麵路口右拐,右拐之後就是當地混子們經常聚集的鳳山夜總會。在地下室的迪廳裡麵,有專門組織賣淫賣毒的販子。”
“賣淫和賣毒的怎麼還糾結在一起了?”蔣震皺眉。
“這種毒品吸食之後,光想著乾那事兒,所以,都是男女一塊兒搞!”
“這麼瘋狂?”蔣震冷目說:“這種事情不打擊打擊的話,瑞豐市的老百姓不得遭殃啊?”
“有遭殃的,也有發財的!”冷西峰說:“現在瑞豐市的毒品鏈非常完整,很多村莊的老百姓都集體搞這個!至於為什麼一直沒有打掉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這裡麵的利益分割就差貼出公示來了!就你說的那個白濤,最他媽的狠,吃得比誰都多!”
“哼……”蔣震的目光忽然陰沉起來,腦海中的某個想法,也越來越大膽起來。
“就前麵那個三層樓。”冷西峰說。
“你那些兄弟呢?”蔣震問。
“我讓他們都分散開了,地下室和一二三樓都有咱的人。”冷西峰說。
“嗯,去吧……記住你的優勢是什麼!就是貨!這麼多的貨放手裡,不怕他們不著迷。”蔣震說。
“嗯,這事兒我明白。”冷西峰說著,當即下車從後備箱裡拿出好幾包白粉裝進褲兜,而後,徑直走向夜總會。
蔣震看著冷西峰的背影,心中要說沒擔憂是假的。
可是,自己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幫著他把東西運過來,後麵隻能耐心等待他打入敵人內部了。